高奎(化名),男,1966年11月生人,家住吉林省白山市浑江区东兴街道。他性格开朗、乐于助人、心地善良,从省内一所电力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省属地方电力企业工作,是单位一名技术骨干。妻子是同单位职工,二人育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一家三口和睦相处,幸福融洽,家庭收入高于当地平均水平,引来亲朋好友的羡慕。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单位组织的体检中,高奎被检查诊断为肝炎。经过医生开药方调理治疗,病情得到缓解,但高奎为此却闷闷不乐,常常忧心忡忡,希望能找到医治的良方,使自己能早日康复。
1998年春天,单位的一位同事送给他一本精心包装的书,让他回去认真读一读,并说练了“法轮功”不仅能“消业祛病”还能“长功”“上层次”“圆满”。书中玄天玄地的非正常说法让高奎感到很新奇,兴趣大增。
经过一段时间习练,“圆满”“消业”“真善忍”“做好人”这些“法轮功”赖以忽悠人的邪说很快占据高奎的头脑,渗入他的生活。高奎仿佛找到一种超凡脱俗淡泊一切的感觉。
因为有规律的起居,原先消化不良、恶心呕吐、腹胀、肝区隐痛不适等症状有所缓解,高奎把这都归功于修炼“法轮功”的结果,更加痴迷其中。
高奎本来是单位的一名技术能手,自习练上“法轮功”后,他整个心思都用在练功上,对工作开始应付差事,不再精心钻研,工作时常出现差错,领导找他谈话,他都置若罔闻,并认为这是在干扰他的“修炼”,心中很是反感,依然我行我素。期间,他曾经劝过妻子与他共修“法轮功”,将来一起“圆满飞升,同上天堂”,但妻子对此不感兴趣。
1998年,一场特大洪水席卷长江、嫩江、松花江等江河流域地区。人们纷纷献出爱心,可高奎一分也不想奉献,因为他的“师父”李洪志说过,灾难大的地方“业力”也大,言外之意是不能提供帮助,既然是“大法弟子”,就得听从“师父”的安排。就在大家有组织捐款的同时,他却编了个理由躲得没影。
不过,这件事在高奎心中纠缠了一段时间。他因为谨记“师父”所说的,“修得执著无一漏,苦去甘来是真福”,一动念就是“造业”,对工作、对事业彻底失去了兴趣,天天只知道“学法练功”。原本在单位无私奉献、事事争优的他,如今遇事却往后缩,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高奎因为进京滋事被依法行政处罚。单位为了挽救他耐心做他的思想工作。然而他依然执迷不悟。
随着李洪志要求信徒“练功”“学法”“讲真相”的弦拉得越来越紧,“法轮功”信徒违法滋事行为愈发猖狂。
高奎为了能够尽快“长功”“上层次”“圆满”,毫不犹豫地加入“讲真相”的非法活动中。他向单位递交了辞去工作的申请,单位从教育挽救的角度出发,并没有批准,他索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消极怠工。对于家中亲人的规劝,他也丝毫不为所动,以“去情”“去执着”为由固执己见,造成家庭关系十分紧张。
在这期间,高奎的肝病时好时坏,他经常感到恶心、呕吐、饱胀、腹泻,但仍痴迷于“法轮功”的“消业祛病”,把恢复健康的希望全寄托在修炼“法轮大法”上,拒绝就医就诊。
2010年秋,高奎病情加重,持续性发热,腹痛加剧,大便异常,下肢明显浮肿。家人强行将他送进医院,经诊断,已从之前的肝炎发展成肝硬化、肝腹水。医生说,如果按时打针吃药,肝炎其实是可以控制和治愈的,现在虽然发展恶化,但只要按照医嘱配合治疗,病情也能够得到控制。
这时,前来看望的其他“法轮功”练习者却批评他说:“你练功‘消业’,‘师父’帮你过关,你却住院打起了点滴。这点儿关你都过不去,还算什么‘大法’弟子?”高奎听了坐起身就要拔下针头。护士赶忙制止,高奎坚持:“我是‘大法’弟子,‘大法’弟子不得病,我是在‘消业’,我没病,我要出院!”护士极力劝阻:“你现在病情很重,需要继续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高奎继续说到:“我有师父的法身保护,不会有事。”“我是‘大法’弟子,输液打针就是不相信‘大法’的威力,我要听‘师父’的。”
值班医生听闻也过来劝说:“‘法轮功’害死人,电视报纸上报道许多修炼‘法轮功’拒医拒药死亡的例子,你不能步他们的后尘。”高奎却说:“那都是造谣诬蔑,是骗人的,是假的,‘真修’弟子‘师父’都会保护的。”
由于高奎一再拒绝配合治疗,执意要求出院,医生只得嘱咐他妻子出院后坚持用药。回家以后,妻子让高奎服药,他表面答应,背地里却趁妻子不备偷偷吐掉或扔掉。停止了一切药物治疗,高奎的病情逐渐加重,但他仍坚持练功打坐,一遍又一遍诵读所谓“经文”,虔诚至极,顶礼膜拜,祈求“师父”能护佑自己,让自己在“消业”后继续出去“正法”,走向“圆满飞升”。
随着高奎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化,亲朋好友、单位同事都纷纷前来探望。看他病成这样,大家劝他住院治疗,但都被他固执地打发走了。父母、妻子、女儿哭着求他也无济于事。
2010年10月,高奎病危,已气若游丝。他知道自己将要不久于这个世界,心里有许多话要说,可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妻子握住他的手,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高奎慢慢闭上了双眼,两滴泪水从他的脸颊处悄然滑落。
也许这时高奎明白过来,“法轮功”治不了他的病,李洪志消不了他的“业”,只会要了他的命。
高奎流淌的泪水饱含着对妻子、女儿、家人的愧疚和对生的眷恋,是对“法轮功”邪教害人夺命的控诉,也是无奈的悔恨。
高奎成了“法轮功”邪教又一可悲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