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前,我曾是一个“法轮功”习练者;25年后的今天,我是一名反邪教志愿者。通过对“法轮功”邪教组织的深入了解,我暗自庆幸当年只是出于一时好奇,并没有深陷其中,更没有追随那个所谓的“师父”李洪志。否则,我不知会遭遇什么厄运,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上世纪80年代,生命科学在神州大地悄然兴起,全国各地出现了气功热,当然是鱼龙混杂,真伪难辨。善于钻营的李洪志也趁此机会浑水摸鱼,利用自己练过的禅密功和九宫八卦功,加上一些泰国舞蹈动作,东拼西凑了一套所谓的“功法”,于是开始找人合伙开班骗钱。为了达到利润最大化,李洪志冒天下之大不违,伪造了“佛像”,篡改了生日,生搬硬套地编写了教材。
李洪志说他是宇宙最大的佛,其实他是最大的魔。他妖言惑众,危言耸听,使多少人误入歧途,走上邪路;使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为了所谓的“消业”“上层次”“圆满”,又使多少人成了孤魂野鬼……
1994年,我在北京边工边读。有一天休假,我和山东工友小李到平谷县城,在市场门口有几个人拦住我们分发传单,同时还给我们进行了宣讲:平谷县青年宫将举办为期十个晚上的所谓“免费”的“法轮大法”培训班;学员先看录像、听讲解,然后有“师父”现场教授练功。那时,我刚二十岁出头,好奇心强、好热闹,心想既能免费看录像,还能免费学功夫,何乐而不为?
那天晚上我们如约而至,会场有好几百人。开班仪式后,就开始放映录像,宣扬“法轮功”创始人李洪志“带功”弘法。他宣扬“末世论”,宣称人类即将面临毁灭;他否定现代科学,声称人生病是“业力”所造;他自吹只有他和他的“法轮大法”能拯救人类等等。接下来是现场分组教功,一共五套功,四套静功,一套动功。
第三天晚上,李洪志真人来到会场。一阵满嘴“跑火车”过后,现场给人治病。我记忆犹新的是有人用轮椅推来一个“残疾人”,说瘫痪好多年了,寻遍了天下名医,花光了全部积蓄,始终不见好转。李洪志念念有词,在“病人”身上又拍又打。最终“病人”奇迹般地站起来,沿着会场走了几圈。“病人”及“家属”对李洪又鞠躬又下跪,感恩戴德。所有人都惊呆了,对“师父”李洪志更是敬佩不已。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人越来越多。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在看完录像、教完功后,开始兜售李洪志的书籍、坐垫、画像等。我买了《转法轮》等三本书,还有一些小东西,花了差不多100多元钱。
最后一个晚上交流练功体会,更是神乎其神。有人说在练功过程中困扰自己多年的疾病突然好了;有人说在打坐的过程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和未来;有人说在看书的过程中自己飞了起来……
可能是我天生愚钝,没掌握练功要领,也可能是没有得到“师父”的真传,更幸运地是十天的培训班过后,没有人来动员我。在闲暇之余,偶尔翻翻《转法轮》等李洪志的书籍,感觉苦涩难懂,味如嚼蜡,也就束之高阁。所以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接触过那个“法轮功”。
1997年,我回家乡参加招教考试,成为一名中学教师,北京的那段往事差不多都淡忘了。1999年,在电视上看到“法轮功”被政府定性为非法组织而取缔,当时听了很震惊,心想“法轮功”怎么可能是邪教?我亲眼目睹“师父”李洪志在现场发功治病救人,还有那多人在交流练功体会时说得神乎其神。
无独有偶,当年和我一起参加培训的山东小李却出了事。小李比我大几岁,人很仗义,吃苦耐劳。离开北京后,我一直没有和他见过面,据说他一直痴迷于“法轮功”,后来发展为“法轮功”骨干。他甚至为了习练“法轮功”,还辞了工作,妻子见他如此固执,伤心地和他离了婚。最终“法轮功”没给给他和家人带来福报,反而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后来,我和一名中学同学谈到此事,他告诉了我一些“法轮功”危害社会、残害生命的事例。开始我还是半信半疑,而后在网上查阅了相关资料,看到“法轮功”欺骗迷惑他人的一桩桩所谓神迹、邪教组织屡屡围攻政府机构等非法行为,我渐渐领悟到是我错了。2001年“1·23”天安门自焚事件彻底打破了我对“法轮功”的幻想。看到那一桩桩惨案,我吓蒙了。好险啊,如果当初我也像小李那样投入,不知今天还能不能站在讲台上为学生答疑解惑?
几年前,我参加了县里的反邪教组织,由一名“法轮功”习练者蜕变成为反邪教志愿者。我现身说法,将自己的经历和山东小李的遭遇说与身边人听,帮助他们远离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