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这条路上,谁也不能保证不犯错误;不过,有些错误注定要付出沉重代价,让人一辈子都悔不当初。
我叫徐秀萍,今年53岁,山东聊城于集镇人。因为一段痴迷“法轮功”的经历,我付出了惨重代价,身上大面积烧伤,两个胳膊再也抬不起来了,吃喝拉撒都需要有人照顾,天天待在家里,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伤痛让我痛不欲生。
原本,我是一个勤劳的农村妇女,大字不识一个,每天除了种自家的几亩地外,就是在家喂猪、做饭、收拾家务。对我们家来说,生活条件虽不富裕,但庄稼人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又充实。
那个时候我刚三十岁出头,身体健壮,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患有神经性头疼,平日里要经常吃药。噩运来临发生在1998年8月,一天,邻居窦小玮看到我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就告诉说:“现在很多人都在练‘法轮功’,我也在练,效果真的很好,不用吃药就能把病治好,你也跟着一起练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很心动,就像找到了治疗药方一样,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便参加了练习“法轮功”。刚开始时,我由于不认识字,什么经文都看不懂,只是与她们一起比划,听她们读《转法轮》。窦小玮常向我灌输说,“师父”是释迦牟尼的化身,功力无边,只要按照他的旨意进行修炼,不但能祛病强身,达到一定的“层次”,还能够“成仙”和“圆满”。
窦小玮的一番话,让我看到了希望,为了“上层次”,我每天都坚持用心练功和背经文,特别努力。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揭露其邪教性质的新闻报道也很多,丈夫看到后,就一个劲的反对我再练功。可那个时候,我已经达到了痴迷程度,根本听不进去。于是,就背着他,悄悄地去邻居窦小玮家里练功。
纸是包不住火的,时间长了,丈夫就知道了。他向我发火说:“你一天到晚瞎练功,家都不管了,圈里的几头猪整天饿得直叫唤,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面对丈夫的威胁,我根本没放在心里,每天还是照样去窦小玮家练功。于是,一顿争吵过后,丈夫看劝我也听不进去,就直接把家里的4头猪全给卖了。
从此以后,我越陷越深,越练越痴迷。2002年7月,我不顾一家人的反对,干脆在自己家里练功了。为了使自己潜心练功不受外界干扰,我还与丈夫分开居住。我自己单独住一间屋里,将李洪志的照片挂到梳妆台前,天天凌晨2点准时起床,面对“师父”的画像上香叩拜,“打坐”。
这样过了一年多,丈夫对我越来越不满,怨气越来越大。但我心里反而挺高兴的,认为这是我放下“名、利、情”,自己才真正得到了“考验”,上了“层次”。
2004年3月,在青岛打工的儿子回来探亲,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然而我却认为他回来干扰了我练功,对他很是冷漠。儿子追问原因,丈夫就对儿子解释说:“你妈成天在家练那个鬼功,对啥事都不管不问,这个家早就散了。”
我当时脸红脖子粗地反驳道:“你不能污蔑我‘师父’!”说完,我激动地拿着《转法轮》的书,翻开给儿子准备讲经文。可儿子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反驳说:“政府早就取缔‘法轮功’了,它是害人的邪教,你怎么还看不明白呢?……”没等儿子说完,我就愤恨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再理他。
后来,儿子接连劝了我四天,叫我不要再练“法轮功”了,但我根本听不进去。一周后,儿子带着一脸的无奈离开了家,去了青岛。
2007年4月28日,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凌晨2点钟,我上好香,点上两只红蜡烛,面对“师父”的画像“打坐”。因为长期熬夜练功,身体过度疲劳,我在“打坐”的时候突然昏了过去。不知不觉中,燃烧着的蜡烛引燃了李洪志的像纸,火很快便蔓延起来。
然而,当我被浓烟呛醒后身体却不听使唤。大火中我不停地喊着:“‘师父’,快来救我、救我……”但最终也没等来“师父”的身影,没得到所谓“法身”保护。陷入了火海的我最终绝望了,并渐渐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聊城市人民医院烧伤科的病床上,浑身缠着厚厚的纱布,身上各处都钻心的疼痛,双臂已不听使唤。后来,我才知道,在危难之时,是丈夫冒着生命把我从火海中拖出来送到了医院,算是捡回了条命。当我听到丈夫那熟悉安慰我的声音时,我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后悔当初没有听他们的劝告。
这次因痴迷练功引发的大火让我付出惨重代价,导致我皮肤大面积烧伤,两个胳膊再也抬不起来了,脸上的烧伤疤痕让我变得狰狞可怕,所以我不敢出门,整天只能天天呆在家里,默默地忍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伤痛。
好在人间自有真情在,面对我们家的惨痛遭遇,政府不但给我们解决了安置住房,镇里还给我办理了低保和医保手续,让我们的生活有了着落。
如今,住在温暖的房子里,拿着政府的低保补贴,我懊悔不已,常常在想:假如当初不练“法轮功”,或者面对家人的劝阻,能及时醒悟该多好呀,也不至于被李洪志毁掉我的后半生。所以,我也借此机会提醒那些身陷“法轮功”的人们,希望能吸取我的惨痛教训,及时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