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有一个温馨和睦、幸福美满、生活富足的家庭,然而,自1997年父母亲开始习练“法轮功”后,家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们因思想受“法轮功”的毒害,为了“修炼圆满”,放弃了事业,放下了亲情,抛弃了一切,且拒医拒药,小病熬成癌症,最后离开了人世。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被“法轮功”一步步摧毁,演绎了一个连锁悲剧。
父母为祛病健身而习练“法轮功”
我叫王嘉,现年35岁,出生于广东省汕头市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家里历代务农,很贫苦,一直等到我父亲于20世纪80年代末去城里经商,生活条件才逐渐好起来。父亲在城里买了房子,我们从此不用再寄居于朋友家里。我还记得那些日子,父亲很喜欢音乐,他买了一套进口音响,晚上在家里经常播放CD,一家子在一起听古筝曲、二胡曲、歌曲,一边用古老的炭炉烧水泡工夫茶,边喝茶边听音乐,父亲还教我们如何欣赏音乐。有时候,我们在家里一边放录像看电影,一边煮咖啡、品咖啡,其乐融融……至今,那都是我宝贵的记忆。
但是,自从父母亲接触“法轮功”之后,噩梦开始降临……
我父母不仅身体不好,而且在打拼创业的过程中,饱尝人情冷暖和人心的险恶,常觉心灰意冷。特别是父亲,经常闷闷不乐,活得十分压抑,即使事业上的成功也不能给他带来真正的快乐。所以,他在业余时间常常通过欣赏音乐、弹奏乐器来抒发、排解内心的苦闷情绪。后来,90年代初的时候社会上流行气功,父母为了强身健体,开始习练各种气功。
1997年初,我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种功法的录像带和录音带,叫作“法轮功”。为了祛病健身,父母开始习练。然而,原本只是简单地为了健身,练着练着却逐渐痴迷进去,变成是为了追求“修炼圆满”。
父亲的一生,坎坷波折,一路走来甚是艰难。然而,他人生中最大的厄运,当数他习练“法轮功”之后的经历。是“法轮功”害他在年仅51岁的时候就被病痛折磨致死,留下遗憾无数。这是我和我的家人心里绕不过去的最深一道伤痕。
人性被扭曲,家庭失去幸福
我父亲本来并不迷信愚昧。他是个多才多艺的人,比较有智慧,在练“法轮功”之前已经事业有成,人脉较广,且他为人正直、品德端正,故颇受人敬重,在本地有一定的名声。可是,当习练“法轮功”一段时间之后,他明显就受到了“洗脑”和“精神控制”,我母亲也一样。他们把家里其他的气功书籍全部丢掉,按李洪志所谓“不二法门”的要求做,只读“法轮功”的书,每天花很多时间“学法练功”,其他的事情和兴趣爱好都放下了,整个生活变成了以“法轮功”为中心,以“法轮功”为全部内容,这好像成为了他们活着的唯一意义。
李洪志的歪理邪说,描绘了巨大而又无比美好的“天国世界”的蓝图,以此“天上”的利益来诱使人们放弃现世间的一切,只要你对此有所贪求,或者悲观厌世,就难免上当受骗,甚至因之失去一切。
李洪志要求修炼必须舍弃名、利、情,必须舍弃常人的一切,才能圆满上天。所以,父亲不再用心经营生意,认为钱够用就好,放弃了许多项目;不再像以前一样关心我的学业和成长,认为人各有命,顺其自然就好;不再喜欢弹奏音乐,不再热衷书画,认为这些都是常人的“执著”;一家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起看电影、看电视,不再欢笑一堂,不再外出旅游。因为,这一切都是“修炼人应该放弃的”。
我母亲没有上过学,没有文化,但是个心地相当善良的人,无论是以前贫穷的日子,还是后来富裕的时候,她总是尽力照顾一家人的饮食起居,自己吃苦,把舒适留给家人。她很迷信,在没练“法轮功”时,时常都要去烧香拜神求保佑。在习练“法轮功”之后,她就把李洪志当成了神,虔诚地崇拜,每天都很勤奋地练功,心里总是期待着能早日“圆满上天国”,脱离人世苦海。她总是说:“做人太苦了。”生活对于她来说,好像变成了修炼路上的一种累赘,柴米油盐都变成了任务似的,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用于练功才好。李洪志说“吃什么东西都不能执著”,所以,她也不再讲究一家人饮食的口味与营养;李洪志说“你左右不了你父母儿女的命运”,说“这个情要是不断,你就修炼不了”,所以,母亲变得对亲人越来越冷淡,生怕“情”动摇了她修炼的决心。
“圆满”邪说:李洪志宣称人原来是天上的神,因为“起执著心”,失去“德”掉到地上成为凡人,要通过修炼“法轮功”才能“圆满”回到天国;不修炼,人就要在“法正人间”中淘汰。许多“法轮功”练习者痴迷“圆满”导致精神失常,家破人亡,甚至残杀他人。
自从父亲母亲痴迷“法轮功”,从前家里那些幸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父母与我之间,隔阂越来越大,关系越来越疏远。在那个我最需要父母关心的阶段,他们却不再关心我的成长,因此,我也逐渐变得偏激叛逆,孤僻而自暴自弃,学习成绩直线下降。每天放学回家看到他们与功友一起朗读《转法轮》,我就自然而然地有一种反感、排斥的情绪,时不时地要找他们吵上一架,发泄一下心中莫名的不满。生活就这样,好像被一种无形的黑暗笼罩着,我当时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晓得这是因为“法轮功”破坏了父母对我的感情。
为练“法轮功”,一意孤行
在李洪志“放下名利情,圆满上苍穹”的蛊惑下,父亲母亲不仅对亲人淡漠,对朋友也日渐疏远。特别是父亲,不再外出应酬,不再经营、维护各方社会关系,乃至于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也都渐渐不来往了,有的甚至反目绝交。父亲介绍“法轮功”给好友赵基,赵基不肯学,认为“法轮功”不怎么样,反过来介绍我父亲学其他气功,结果,两人在“法轮功”的观点上产生了冲突,父亲不再跟他交往。父亲又向多年好友王义、蔡宾宣扬“法轮功”,他们没兴趣学且劝我父亲不要太投入,还提出了一些比较尖锐的意见,但是父亲很反感,虽然王义他们仍像以前一样隔三岔五找我父亲喝茶,可是我父亲却把他们视为修炼的干扰,对他们态度很不好,结果他们愤而离去,父亲一气之下摔门泄愤,双方自此绝交。还有一个朋友劝我父亲皈依佛教、学习佛经,父亲则劝他修炼“法轮功”,双方互不听从,此后分道扬镳,再也不联系。
人一旦受到“法轮功”的思想毒害,就会变得哪怕一点反对“法轮功”、批评“法轮功”的声音都听不进去,只要有人对“法轮功”有不同的看法,“法轮功”痴迷者就会感到如同针刺在心一样,并且强烈地排斥对方。除非对方也认同“法轮功”,最起码是不反对“法轮功”,否则,别说是做朋友,有时甚至连亲人也做不成。这正是“法轮功”的可怕之处,它使我父亲“赶走”了一个又一个亲友,朋友圈逐渐变成了全是“法轮功”的功友,社交的内容全是“法轮功”。
如果说,我们的亲人和朋友都必须由“法轮功”来决定,只要不认同“法轮功”,亲人和朋友都可以反目成为“仇人”,那么,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种对人性的扭曲更邪恶的吗?“法轮功”之邪,由此可以想见。
为弘扬“法轮功”,倾尽家财
回想当初,我的父亲母亲之所以会受李洪志欺骗进而痴迷,是有多种原因的。当一个人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上久已疲惫,内心消沉,盼望能得到解脱,而又缺乏对真正的佛法和佛教文化的了解的时候,遇到了伪善的假佛法,就很容易上当。李洪志正是抓住了人们向往美好、想要寻求心灵解脱的心理,钻了人们对佛法无知的空子,乘虚而入。
李洪志说:“弘扬大法是每个人该做的事。”我的父亲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当他信以为“法轮功”是真佛法,他就想让更多的人也受益,也能来练“法轮功”。于是,他为了弘扬“法轮功”,又出钱又出力,完全是把“法轮功”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来做。由于父亲能够主动积极地弘扬“法轮功”,活动能力强,“弘法”的力度大,所以,他后来自然而然地担任了汕头市辅导站的站长。
为弘扬“法轮功”,父亲自己倒贴了不少资金,用来租用礼堂、会场、剧院等场地,以开办“九天学习班”,免费让群众进去观看李洪志的《大连讲法》《广州讲法》等“讲法”录像,发展新学员;又多次租用场地开办“修炼心得交流会”,开办“辅导员培训班”“辅导员加强班”等,以带动老学员、培养辅导员。父亲除了帮助各地建立“法轮功”练功点,还时常亲力亲为地做弘法的各种具体事:经常去公园练功点练功,手把手教新学员练功,向旁观者介绍“法轮功”;还常花很多时间复制李洪志的“讲法”音像带和练功录音带,无偿提供给学员;对于经济特别困难的学员,甚至施以援手帮助他们解决生活困难。
父亲不仅为了修炼“法轮功”把他原来的生活和人生追求都放下了,而且用自己的力量为“法轮功”在当地的传播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却万万没料到,自己弘扬的不是佛法而是邪法。
我受父母影响,误信“法轮功”
到底“法轮功”是什么样的一种功法,可以让我的父母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为什么我的父母变得每天都围绕着“法轮功”而活?时间长了,我渐渐开始感到好奇。1998年底,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偶然兴起,拿起家里的“法轮功”书籍《转法轮》开始翻看,结果这一看,把我给看进去了。那一年,我才18岁,正在读高三。由于年少无知,对于什么是真正的“佛法”,对于什么是真正的“修行”,我根本就一无所知,一窍不通,也缺少逻辑分析和分辨是非的能力。当时只是觉得李洪志讲的“真善忍”很好、很对,好像一下子就讲到心里去了,满足了自己内心的道德向往,而且“法轮功”书里讲的东西很新鲜,从来没听说过,其实本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佛法,所以我以为这就是佛法了。而且,毕竟有父母相信在先,我也就自然跟着相信了。随后,我就开始学习“法轮功”的功法,有时,早晨还跟父母一起去公园练功点参加集体练功。所幸的是,当时我临近高考,备考复习很紧张,也就没有多花时间去习练“法轮功”或者参加更多的“法轮功”活动,也就使得我对“法轮功”不甚痴迷、中毒较浅,当时没有直接造成什么危害,我还是顺利地考上了大学。
李洪志说:“一人练功,全家受益。”其实我说,是一人练功全家遭殃,一人撞邪全家倒霉。父亲练“法轮功”,把母亲和我一起给害了,造成日后全家人连绵不绝的悲剧。
1999年7月22日,国家取缔“法轮功”,电视上不断地报道有关“法轮功”的消息,揭露了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的真面目和违法事实,但是,我们对于国家的政策感到很震惊,难以理解,不可接受;对于电视上关于李洪志和“法轮功”的负面报道,我们半信半疑,如芒在背,心似针刺,感到有无形的巨大压力,路该怎么走,一时无所适从。我们等待李洪志发表“新经文”指点迷津,可是李洪志却销声匿迹了。几经彷徨犹豫,我们选择相信这是李洪志在考验我们修炼坚定不坚定。当时,我们根本觉察不到自己已经受到了李洪志的邪说毒害和精神控制,还寄希望于李洪志很快就会用他的“神通法力”扭转局面。李洪志1999年5月在新西兰法会上最后讲了一句话“一个不动,就制万动”,这句话成为了我们的方向标,我们决定照常坚持在家里习练“法轮功”。
2001年,学校为了挽救我,想尽办法要帮助我认清“法轮功”的邪教面目。可惜的是,那里的师资力量薄弱,可供学习的资料太少,我没能认清“法轮功”的邪教本质,没能从思想上解脱出来。但是,为了能完成学业,而且也不想再因为“法轮功”而损失什么,我选择了暂时放弃“法轮功”,暂时不再习练“法轮功”。后来,我得以完成大学学业。
误医误药,父亲离开人世
2003年,经过反邪教工作人员的努力,我父亲也脱离了“法轮功”。他对于“法轮功”,有了自己的反思;对于李洪志,有着深深的怨恨。家里只剩下母亲一个人还在坚持习练“法轮功”,也正因此,父亲和母亲之间开始产生隔阂,他们多次因为对“法轮功”的观点冲突而闹得不愉快。父亲不准母亲练“法轮功”,而母亲却总要劝他习练“法轮功”。一说到“法轮功”,父亲往往就要发火,甚至破口大骂李洪志,这样一来,母亲就很不高兴。最后,母亲不得已只好暗自偷偷练功,偷偷听李洪志的“讲法录音”,不敢让父亲知道。
李洪志说过,“遇到问题要向内找,只要提高心性,就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放下“执著心”,李洪志的“法身”就会管,会帮助化解磨难。然而,父亲不断地“向内找”,放下了这个“执著”,放下了那个“执著”,把李洪志当成佛,而李洪志这个“宇宙主佛”却说一套做一套,所承诺的东西没有任何一点兑现。残酷的现实使人清醒,当父亲发现自己上了一个大当,这种奇耻大辱,怎能叫他不愤怒呢?
父亲放弃了“法轮功”,重新拾起往日被他丢弃的一切,重新过回正常人的生活,痛定思痛,重新创业,就像当年那样忙碌,每天为事业而奔波,劳心劳力。父亲一心想要再次为家人缔造幸福的生活,以弥补对家人的“亏欠”,他后悔为家人带来了“法轮功”这场无妄之灾。本以为“法轮功”的事就这样翻过一页,不料,一个更大的劫难却接踵而来。
2005年,父亲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状况,小腿皮肤有时会渗透一些液体出来,但是因为不痛不痒,尽管父亲觉得奇怪,但也没当一回事,只顾着忙生意的事。
我们练“法轮功”之后,由于接受了李洪志的所谓生病是在消业、练功人不会得病、遭受痛苦是在偿还业债等歪理邪说,都养成了忽视健康、无视身体状况的习惯。即使父亲和我已经没有习练“法轮功”,可是思想中却保留了这种歪理邪说,保留了这种无视健康的习惯,一般都不去理会身体出现什么症状。特别是我母亲,在没练“法轮功”之前,她总是非常重视一家人的身体健康状况,哪怕家人身体有点小症状,她都会急忙去找医生咨询、开药回来。可是,练了“法轮功”之后,如果看到我们身体出现什么状况,她就会说“这是在消业”。当母亲看到我父亲的身体出现这种渗透出液体的异常现象时,她不是劝他去医院检查,而是借此机会反复劝他要重新习练“法轮功”。父亲不肯练,她也不会管他需不需要看医生,反而是求李洪志“帮助让他好起来”。就这样,不知不觉中酿成了悲剧。
父亲的身体出现了这种异常症状,大约半年后,腹部开始肿胀起来,双腿也开始显出水肿。我在电话里听说了父亲的身体情况,于是辞掉了工作,从外地赶回家里照顾父亲。父亲不相信自己身体会有什么大问题,而母亲也不会想要他去看医生,我跟母亲商量,她却认为这是李洪志的“法身”在“点化”他重新回来习练“法轮功”,我坚持还是稳妥一点为好。我带父亲去医院做检查,结果发现是肝癌晚期,医院对此也无能为力,问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来医院,我们哑口无言。我感到茫然不知所措,但是父亲倒是很乐观,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很坦然。父亲觉得,留在医院里折腾没有意义,不如回家静养,将生命最后的一点时光用来陪伴家人。
由于肝腹水的症状越来越严重,父亲双腿和腹部越来越肿胀,以至没办法行走,也没办法正常休息,生活已经不能自理,大部分时间只能是斜靠着背躺在床上。因为身体难受,根本无法入眠,每天几乎24小时都十分疲倦地醒着。这样艰苦的情形,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他油尽灯枯。
眼看着父亲一天比一天难挨,我十分揪心,实在是看不下去,叫来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医院,父亲还是一样睡不着,并且每天只能依靠注射镇痛剂来维持。面对这样的场景,亲人们无不暗自伤心落泪。
父亲根本不想住在医院,在医院待了几天,他就总是对我说:“我还是想回到家里好,不想在这里。”在医院这几天,父亲变得憔悴了许多。看来在医院也没有什么用,经过一番犹豫,我决定还是尊重父亲的心愿,因为也许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事。
但是,经过这一去一来,父亲的状况大不如前。在家里的天台上,我推着轮椅陪父亲一起看夕阳西下,父亲感叹地对我说:“我已经没有意志再坚持下去了。想不到等到老了的时候,会经历这样的结局。”
这一个多月时间,母亲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李洪志身上,求李洪志拯救我父亲的生命,母亲每天抽时间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用李洪志教的所谓发正念的方法来“帮助父亲治病”,希望能让他康复。然而,没有任何奇迹出现,父亲的状况继续恶化,一天不如一天。于是,母亲再度劝说父亲,跟他说“不能放弃大法”,劝他向李洪志的“法像”认错,劝他求李洪志原谅、求李洪志救命,并且要重新修炼。然而,父亲听了,只是摇头叹气,什么也没有说。
从医院回到家里,不过两三天时间,父亲的神志开始昏迷,半昏半醒,痛苦弥留,眼睛失去了光彩,呼吸渐渐微弱,身体一点点变冷。正是中秋节家家户户团圆喜庆的时候,我的父亲却永远地离我们而去,走得是那么痛苦。那一年,他才51岁。
在父亲临终之前,我开始慌了神,和母亲一起不断地求李洪志的“法身”慈悲挽救我的父亲。可是,父亲一直到死都在痛苦呻吟,他是活活在癌症疼痛的煎熬中熬到死的。一个自称是“无限慈悲”“无所不能”“为众生承受一切罪业”的“宇宙主佛”,竟然根本“不愿意”也根本不能够帮助我父亲,哪怕是减轻一点痛苦,哪怕是让他可以死得安详一点。
尽管父亲放弃了修炼,可他毕竟曾为弘扬“法轮功”做出了很多贡献,为“法轮功”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可是李洪志不是承诺过吗,“修大法是有福分的”,“如果不修炼了,那么,修大法所积的功德会转变为常人的福报”,可是到头来,不仅看不到任何的福分、福报,反而年纪轻轻就惨死于绝症的折磨。可见,李洪志的所谓宇宙大法,全是骗人的鬼话!
死灰复燃,我再受其害
可惜,父亲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的教训,并没有使母亲和我醒悟。我们反而认为,是因为他放弃了“法轮功”、背叛了“大法”、骂了李洪志,所以才会生病、病死;是因为他不肯重新修炼“法轮功”,所以李洪志的“法身”才不肯保护他。尽管亲眼看见他痛苦地死去,可是,我们仍然认为,他死之后一定是圆满上天了,李洪志一定会给予他天国的福报。回想起来,我们真是可悲的痴迷者啊!李洪志的歪理邪说就是一种精神毒品,它比世间那些毒品罪恶百倍。吸毒的,最起码还知道毒品有害健康,而练“法轮功”的人,纵然亲眼目睹亲人、“功友”死在自己身边,也不会醒悟,反而会更加痴迷下去,甚至一条道走到黑也不肯回头。
父亲去世以后,母亲仍然坚持习练“法轮功”,还时不时地劝说我要重新开始习练“法轮功”,以免像我父亲那样落得遗憾的下场——“不能走完李洪志安排的修炼道路”,还拿李洪志的“新经文”给我看。但是,我因为忙于工作,也没怎么用心想“法轮功”的事。一直过了两三年,我才在家里又拿起“法轮功”的书籍认真读起来,这一“充电”,又把我给卷进去了。李洪志那些歪理邪说“病毒”,就像被激活了。李洪志要求“大法弟子必须做好三件事”,又说“大法弟子如果不能证实法,将来的下场会很悲惨”“自我做起维护大法是每个人的责任”,所以,我心头自然隐隐有种担心,担心自己如果不“证实法”,将来会被灾难淘汰。
此后,在日常的生活和工作中,只要碰到合适的机会和适合的对象,我就会向人“讲真相”,然而,我却不知道自己以为的“法轮功”真相,其实全是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组织恶意编造的谎言和谣言。由于无知,我成了李洪志的炮灰,最后因为传播邪教,危害社会进了监狱。
痛悔和反思
当我最后终于认清李洪志和“法轮功”邪教的真面目,从“法轮功”的骗局里彻底醒悟过来时,才发现,失去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再追回。
“法轮功”给我的家庭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它害我父亲被病痛折磨致死,它夺走了我们原本幸福完整的家,它破坏了我们原本充满希望的人生,给我们留下了永久的遗憾,它使我们痛心,它使我们的亲人一再伤心。
为“法轮功”而丧失生命的人已经太多太多,前人已经留下了太多的惨痛教训。我和我的家人的经历,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说明即使放弃习练“法轮功”,如果没有从思想上真正转化,如果没有从内心深处去除它的那些余毒——歪理邪说和邪知邪见,它终有一天会死灰复燃,使人再受其害,乃至付出生命代价。
如果要我形容李洪志和“法轮功”的罪恶,我只能说,罪恶何止滔天!它不仅残害生命,更甚的是扭曲我们的人性与灵魂。对待“法轮功”,我们不能有一丁点的姑息、容忍,邪毒务必除尽。
当我试图跟母亲讲述我的认识时,母亲对我说:“如果你走向大法的反面,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看着母亲执迷不悟的样子,我的心都在滴血。试问,世上还有多少伤害比这更残忍?
(文章节选自《36名邪教亲历者实录》)
《36名邪教亲历者实录》是由广东省委政法委牵头,广东省社科联、省反邪教协会协调省监狱管理局、省戒毒管理局等单位编写的首部以详实丰富案例为主的反邪教警示教育书籍。广东省委领导林少春同志为该书作序。此书是广东省35名反邪教工作人员和志愿者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和心血,从近万个邪教人员受害案例中筛选了几百个有代表性、有说服力的案例,经过反复集体讨论,又从中挑选了100个案例进行深入走访,在征得当事人同意后,精选并编写了36个案例,加上专家深入点评和近半年时间的编辑整理后最终形成。该书已列入广东省“七五”普法读物,由南方日版出版社出版,目前已发行5万册,免费发放省内各地各部门,供宣传学习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