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天津滨海新区一所中学的语文老师,从事教育工作已经三十多年了,虽没有桃李满天下、门生遍布,但教过的学生现在已经成为社会有用的人才。也许是教了一辈子书,讲了一辈子道理的缘故,退休之后闲不住,在社区当了一名反邪教志愿者。不为别的,就是想通过自己的绵薄之力为社区做一点贡献,发挥余热。
我生活小区里有一个陈大娘,今年63岁了,她老伴陈大爷爱养花,种了一院子的月季、茉莉特别好看,路过小院花香四溢。就因为这,小区里的居民都认识他们。半年前,陈大爷得了肝腹水,病情比较严重,可陈大娘却不让大爷去医院,说这是“消业”。后来经了解,我才知道大娘迷信思想严重,结婚后一直想通过神佛保佑全家平安。1998年在同村人的介绍下,她接触了法轮功并认定李洪志就是宇宙的主佛,能保佑她全家平安。后来在陈大娘的影响下,老伴也痴迷法轮功,并从事邪教的非法活动。
为了让陈大娘全家摆脱邪教,我和社区的一名志愿者经常去她家做工作。记得第一次去她家时,老两口非常不欢迎我们,抵触情绪很大。不仅听不进我们的劝说,反而向我们讲“真相”、“劝三退”等等。当时老两口的种种行为让我深深感受到法轮功邪教带给社会、家庭的危害和对练习者的精神毒害。
第一次的走访以失败告终。回到家后,我难以平静,陈大爷院内的花花草草总是浮现在我眼前。我想挺好的人不应该痴迷邪教,更何况大爷的生命虽然暂时没有了危险,但如果不按时服药治疗还是会有复发的可能。想到这,我决定既然和他们俩说不通,就去找他们的子女。
老两口儿女双全,儿子早在几年前成家立业、结婚生子。女儿在市里一所大学读研究生,因为学业忙又住校所以很少回家,于是我先找到了老人的儿子和儿媳。提起老两口练功,孩子们连声叹气、一脸的无奈,儿子说,没接触法轮功以前,一家子生活虽说不上富裕,但也和和睦睦。可自打练上法轮功以后,这家就不像家了。他们经常出去给人讲真相、发传单,当孩子的天天提心吊胆。儿媳也哭着说,上次陈大爷有病,家里人都说赶紧去医院,他们说什么也不听,非说去医院不管用,只有练法轮功才管用,陈大爷都吐血便血了,陈大娘硬是死活不让去医院,最后儿子给老两口跪下了,在亲戚的帮助下送到了医院。在医院大夫说,再送晚一点儿人就没了!
听了他们的叙述,我深感到自己责任的重大!虽然只是一名社区志愿者,但也有责任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帮助、挽救他们,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这不仅是对社会负责,更是我们志愿者的责任。
从那以后,我坚持每周都去陈大娘家走访,一开始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进,我就等,直到他们给我开门,为了让他们认同我,不再抵触,我给陈大爷送花籽,向他请教种花的技巧,有时自己做的菜或包的饺子也给他们送去,时间长了,老两口渐渐接纳我,也开始跟我聊家常。有一次,陈大娘出现妇科炎症,我不仅在她生病期间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还凭自己的经验告诉她治疗的小窍门,注意饮食和休息,同时抓住这次机会坚持每天谈话交流,帮助她树立科学的健康观。习练法轮功后,陈大娘一直认为自己不会生病,此次是否是没有按照李洪志要求的做,才会生病?知道她的想法后,我列举了其他法轮功练习者,因邪教误导贻误病情的真实例子,并通过反复交流揭露李洪志“消业论”、“圆满说”的欺骗性。另外,我还投其所好送去一些中医诊治疗法。表面上陈大娘依旧认为法轮功好,但却开始用我给她推荐的药方进行治疗了。一段时间以后,炎症真的好了,对我的态度与以前大不一样了,不仅如此还时常向我请教养生和保健的有关知识。
正在我为陈大娘的一些转变而欣喜时,不幸的事发生了。
陈大爷因为拒医拒药肝腹水复发,生命垂危。得知这个情况后,我劝说他马上住院。可陈大爷还是迷信法轮功能祛病,不同意去医院治疗。一连几天也做不通陈大爷的工作,我内心焦急,这人命关天,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我放弃了说服陈大爷,转而做陈大娘的工作。看着老伴日渐消瘦,已经到了吐血的地步,陈大娘坐不住了,让儿子将陈大爷送到医院。可为时已晚,因为病情贻误失去了最佳治疗时机。当天夜里陈大爷去世了。陈大娘痛不欲生,她终于用自己老伴的生命认清了法轮功的邪教本质。然而斯人已去,千里孤坟唯有泪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