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少年夫妻老来伴,携手相伴解烦忧,形影不离守身旁,精神畅快不孤单。确实,最好的鞋子,穿上合脚,最亲的老伴,陪着贴心。因为有了贴心老伴,让我一度自以为人生虽不完美,但也没有缺憾。未曾想,在本该含饴弄孙,安享晚年的时节,因为老伴信奉了“全能神”,变得无情无义,搞得我身心疲乏,家不成家。
生活和美未防邪
我叫王泰敏,现年76岁,是一名退休干部,老伴阿娇,现年68岁,是一名退休职工。我俩由母亲牵线相识,然后恋爱、结婚,共同孕育了一子二女。从儿子出生后,岳母就住到我家来帮忙,直至寿终正寝。由于妻子阿娇勤俭持家,对长辈孝顺,对平辈和顺,对小辈慈爱,家里虽不富裕,但夫妻恩爱、婆媳融洽,让我能一心扑到工作上。随着儿女长大成人并各自工作、成家、生儿育女,我们退休后就迁回乡下生活,每天过着种种菜、弄弄花、养养鸡的休闲生活,等周末孩子们带上孙子们回家就含饴弄孙,一家团聚。我满足于这种颐养天年的生活常态,以为这一生都能如此美好。
万万没想到,可恨的“全能神”瞄准了阿娇的善良。她平日偶有烧香拜佛、求神庇佑的行为,可近年来她的这种行为大幅减少,直至没有。我还心中暗暗窃喜,以为她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殊不知早在2012年她就被邻居一位阿姨以“不用烧香拜佛就能蒙神保佑”为诱饵,骗其加入了“全能神”。
一朝信邪性情变
自从阿娇迷上“全能神”后,她的变化让我与家人难以理喻;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更是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行事神秘难见光。以往,我每天早上起来洗漱后,都能看到阿娇在院子里迎着晨光忙碌的身影,但自从她信“全能神”后,就经常躲到二楼的房间去看书、看碟、听音乐,还把门窗都关上,神神秘秘地不容我靠近。为此我特意问过她,天天在楼上房间看的是什么书与光碟?能否让我也看看?但一向好脾气的阿娇却不容我过问,后来更是我一问她就生气,每次看过的书、光碟和听过的音乐都偷偷摸摸锁起来,像做贼一样。
一意孤行分房睡。我俩结婚几十年,虽也有红脸的时候,但基本没有气过夜的时候,更从未曾分过房睡。如今在一大把年纪需要相互照应时,她却强硬地搬离我俩住了大半辈子的房间,坚决与我分房睡,让我很是伤心失落。两个女儿轮流劝她,说我年纪大了,身体多少有点小病小痛的,希望她搬回房间,以便晚上相互照应,但她置之不理,一意孤行。
寡情薄义懒应对。退休后,每年我的生日都是家族聚会的一个重要节点,自家的众多兄弟与子侄都会在这一天回乡下来团聚。以往在阿娇的张罗下,每年都能欢聚得热闹圆满。但自从信“全能神”后,阿娇就忘记了我的生日。有一年我专门在生日当天求她别再出去,留在家里团聚,结果她早上借口出去买菜,又是一天不见人影,众人纷纷出门去找她,却遍寻不着,担心不已。直等到下午5点过后,她才提个菜篮子慢悠悠地、若无其事地回来,当众多亲友围着她嘘寒问暖、关切询问时,她还轻飘飘地来一句:“自家的事哪比得上‘神家’的重要!”
四处要钱作“奉献”。阿娇一直勤俭持家,退休后自己种菜、养鸡,用退休金买菜做家庭生活费,每每儿女们给她钱财孝敬时都如数甚至加倍地还给孙辈,因为她自言自己不缺钱,体谅儿女要养家育儿不容易。信“全能神”后,她开始张口问儿女要钱了,随着数额增大,次数增多,儿女感觉不对劲,细问之下,才知道她陆陆续续已经向“全能神”奉献了一万多元,还自称“奉献”越多,家人得到的福报越大。
阿娇信教后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变化之大让我们感觉有点匪夷所思,忧心忡忡,不敢相信。
日渐痴迷全不顾
为了阿娇能恢复正常,我们一家人轮番上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却越来越不耐烦了,吼叫着说“我信‘神’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你们不信也别来干扰我,世界就要毁灭了,人类面临着大劫难,只有信‘神’、听从‘神’的安排才能让你们得福保平安”。看着眼前仿似“中邪”一般的阿娇,我感到痛心与无助。
漠视孝道,不祭父母。清明祭祖扫墓,是中华民族敦亲睦族、行孝品德的具体表现,人们通过到已逝亲人、先人先祖陵园、坟墓前,祭奠亡灵,慎终追远,表示对亲人的哀思和怀念,感怀祖先的功德恩泽,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阿娇家是纯女户,往常清明时节都是她积极张罗,陪着我与子女、孙辈及娘家子侄一同上山为岳父母扫墓。信奉“全能神”后,她开始把一切都扔给我与子女去张罗,其后的一年更是因为要忙着去为“全能神”“浇灌”新人,以摩托车坏了,无法前往为由,直接就不上山去拜祭其生身父母了。“中邪”后的阿娇,一门心思按“全能神”的要求,把事奉“全能神”排在了人生的第一位,其它的对她来说都不再重要了。
淡泊亲情,不顾亲人。2014年的一天,我患重感冒在家休息,没有外出晨运,听着阿娇一早出了门,我以为她是出去买菜,结果一直没有见她回来,打她手机提示关机,足足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见到人影,忧心如焚下我与儿女都准备报警寻人时,阿娇施施然回来了,只说她去姐妹家过了一夜,再多的就不愿说了。我与儿女埋怨了她几句,她立马收拾了衣物就打算离家出走,以远离我们的干扰,好不容易才被子女拦了下来。
2016年8月,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小女儿因为生二胎剖腹产住院,又逢其家公因脑出血在住院,急需人照顾,女婿亲自来接阿娇过去帮忙,可未等女儿出院,阿娇就闹着要回家,说她在“神家”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小女儿哭着哀求她等自己出院后再走,阿娇却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到家当天就去参加“全能神”的交通聚会。阿娇的不近人情,深深地刺伤了小女儿的心,以致小女儿多年来每每想起这一幕都忍不住泪流满脸。
2018年夏天,阿娇回家吃饭时有点得意地说起:她得到了“全能神”的眷顾,有资格为“神”尽重要本分,离“神”更近了,我们家很快就能得福。其时,刚好儿子家二胎生了小孙子,她认为这就是“神”给予我们家的福报,同时嫌要照顾月子中的儿媳和未满月的小孙子耽误她为“神”作工,又几次三番收拾了衣物想离家去尽本分,均被我拦下来了。那一阵子,我们一方面要照料未满月的小孙子,一方面还要防止阿娇离家出走,不得不两头兼顾,搞得一家人精疲力尽,心力交瘁。
“福报”未至,惹来祸患。阿娇自信“全能神”后,一直听从“神”的安排,努力参与“全能神”的聚会、交通、作工与奉献等活动,不敢有一丝的放松,一心希望能用自己的努力与付出换取“神”的庇佑,为全家人谋求“福报”。为了乞求所谓的“福报”,她在做饭时都念念不忘要向所谓的“女神”祷告。2018年底的一天,当阿娇在家洗锅做饭时,突然摔倒并让锅中热水烫伤了手臂,眼看右手臂都起了大水泡,她竟然还说这是“神”对她的考验,不肯去医院治疗,是我与儿子强制把她送医院才作了紧急处理。结果手臂的烫伤还没有痊愈,她又忙着外出参加“全能神”的活动了。只是这次外出后,她没能自己回来,在与所谓的姐妹一同到隔壁镇去传“福音”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连人带摩托车摔下了山坡,导致左手骨折、头部出血昏迷不醒,是过路的好心人叫救护车把她送院救治。接到医院通知后,我与儿子急忙赶紧赶往医院。但苏醒后的阿娇依然听不进半点劝说,反而冲我叫嚷说:“别来干扰我,我那怕是死了,‘全能女神’也会把我的灵魂接入天国。”
看着眼前冥顽痴迷的阿娇,我的内心充满了无力与愤怒:无力于不知如何才能让阿娇变得清明,变回原来那个善良贴心的老伴;愤怒于可恨的“全能神”编造的各种歪理邪说,欺骗毒害了善良的老伴,让她变得如此的痴迷与不可理喻。
加大打击盼脱离
如果说,之前我是鉴于自身的人生经验与生活阅历,反对阿娇信奉“全能神”,时至今日,在亲身见证了她信奉邪教“全能神”2000多个日日夜夜,一步步从一个善良可亲的老妇人变成一个不顾家庭、不近人情、毫无理性的“妄想狂人”后,则是发自内心地痛恨“全能神”歪理邪说对个人、对家庭、对社会的深切危害,迫切希望政府加大对“全能神”邪教组织与活动的打击力度,以挽救更多像我老伴一样的中毒群众早日脱离“全能神”的毒害,让我在所剩不多的有生之年能与老伴共迎金婚,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