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令修炼“法轮功”多年,终于悟透了“法理”。他说:“‘真善忍’是喇叭管朝外——吹给别人听的。”
是的,这个老人被“法轮功”骗了!不但“师父”承诺的“圆满”和“白日飞升”始终未见踪影,就连他的积蓄也被“法轮功”骗走了。
他说的这句话里,不只有幽默,还有对“法轮功”的无情嘲讽,更有一个被骗老人对“法轮功”的无比愤恨。
刘元令家住辽宁省大连市普兰店市丰荣街道,1994年从银行退休。当时,他的儿女都已经成家立业,退休在家的他没有任何生活负担,本该与老伴一起尽享自在清净。但不幸的是,在他理当安度晚年的时候,却遇见了坑人害人的邪教“法轮功”。
1997年初,刘元令感到胃部有点不舒服。到医院一检查,被确诊为萎缩性胃炎。医生叮嘱他:要好好休息,坚持经常治疗。
就在这时,“法轮功”在当地现身了。刘元令所在的社区花园、南山体育场及电影院门口,都有人在习练“法轮功”。而最终使刘元令动心的,还是这些习练者告诉他的“练‘法轮功’包治百病”。
在刘元令看来,“包治百病”的“法轮功”无异于及时雨。既然不用打针吃药就能治好病,那就没有不试试的道理。于是,刘元令毫不犹豫地去了练功点,跟着“功友”学起了“功法”。因为专注于练功,再加上心理因素,他渐渐忘了自己身上有病,胃部的不适感也渐渐消失了。
这时,有“功友”又提醒刘元令说:你还得买一本《转法轮》。刘元令买回书一看,立即被“师父”的“经文”迷住了。“师父”要“往高层次带人”、要教弟子“做好人”和要用“法身”保佑弟子等一连串的诱惑,让刘元令爱不释手。而最使他入迷的,是“师父”所说的“圆满”,还有“师父”所描绘的“白日飞升”的“大法美景”。他不仅从心里产生出对“师父”的崇拜,而且还产生出作为“练功人”的荣誉感。
此后,刘元令在坚持去练功点习练“功法”的同时,还经常和“功友”们一起外出撒传单宣传“法轮功”。当时,他心里想得最多的是通过自己的“弘法”让更多的“常人”变成“练功人”,让他们也像自己一样跟着“师父”“受益”。为了准备材料,刘元令还搭进去不少钱财。不过,刘元令毫无怨言。因为他觉得这是在为“大法”做贡献,是在为自己积累功德。功德够了,自然就会“圆满”,也就自然会出现“白日飞升”的“大法奇观”。
但是,就在自以为“长功”“上层次”的同时,刘元令却感到身上的疾病加重了。那是因为长期的练功“弘法”不仅耽误治疗,而且还使得体质下降所导致的结果。所幸的是,刘元令没有让“师父”帮着自己“消业”治病,而是最终采用了药物治疗的正确方法,这才没有让身体垮掉。
与众多的“法轮功”痴迷者相比,刘元令不能不说是万分幸运的。他没有如其他受害者一样,因拒医拒药而导致病情恶化,甚至走向生命的尽头。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及时醒悟;相反,在以后的“弘法”路上,他还做出了更加荒唐的糊涂事。
邪教“法轮功”被政府依法取缔之后,深陷“圆满”与“白日飞升”而不能自拔的刘元令,不仅没有反思自己以往的过失,反倒认为政府错怪了“法轮功”。练功点被依法取缔了,他就在家里偷偷摸摸的习练。为了替“法轮功”鸣冤叫屈,他不惜自费“弘法”“讲真相”。他白天在家刻钢板印制“法轮功”反宣材料,晚上就摸黑到几十里开外的地方去散发。他还制作出写有“法轮大法好”的小红旗,趁晚上没人插在路边和农贸市场的摊位上。
“师父”的“法身”并没有保佑外出“弘法”的弟子平安无事,“真修弟子”的身边也并不能产生什么“能量场”,一次次的深更半夜外出散发“法轮功”反宣品,让年事已高的刘元令吃了不少苦头。由于道路不熟,他有时被狗咬了,有时不小心掉进路边的沟里。钱财散去、气力耗尽而得如此“福报”,亲人们对他又疼又气,都劝他别再去干这种糊涂事。而刘元令却觉得自己在不断“上层次”:“师父”说“大法弟子在迷中修”,现在虽然看不到“遍地都是黄金的世界”,但是,自己肯定是与“圆满”和“白日飞升”更近了。为此,他对劝说自己的亲人大发雷霆,毫不顾念亲情,因为“师父”说过:“去不了这个情你就没法修。”
有一次,二姐劝刘元令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白天没黑夜的偷偷摸摸去撒传单。这样既危害国家,又害了自己。耗费了钱财,还让亲人挂念。还是就此停下来吧!
二姐的话,可谓入情入理。可是,一心求“圆满”和“白日飞升”的刘元令却对此充耳不闻。在他眼里,只有“师父”编造的所谓“法理”,哪里还有什么情理!他绝不允许“常人”如此“诋毁大法”。于是,他对着二姐咆哮如雷,还说二姐是阻碍自己“上层次”的“魔”。最后,竟宣称从此与二姐断绝姐弟情谊。刘元令的话令二姐伤心不已,即便是在他摆脱“法轮功”的束缚之后,每逢想起此事,二姐仍然老泪横流。
在此期间,反邪教志愿者也不断登门走访,用铁的事实揭穿“法轮功”的邪教本质,尽最大努力将刘元令往正路上拉。因为李洪志的歪理邪说已经侵入骨髓,所以,刘元令怎么也转不过弯来。是后来发生的两件事,让刘元令开始对“大法”产生了怀疑。通过反复对比、思考,使他渐渐认清了“真善忍”的虚伪和“白日飞升”的残忍。
2001年春节前夕,一个经常同刘元令一起练功的“法轮功”小头目向他借了7000块钱,说是家里急用,过了春节就还他。等刘元令向她要的时候,她却说那笔钱都买了“法轮功”书籍和材料,已经散发出去;还说这样做是为了给刘元令积累功德。既是为自己积累功德,那么,他再追讨那笔钱岂不是“毁法坏法”?故此,刘元令再不敢提要钱的事。后来他才知道,根本没有“功友”所说的那回事,“法轮功”的“法理”只不过是骗人的手段而已。由此,刘元令开始辨析“真善忍”究竟是个什么货色:“真”与“善”固然是骗人的,而其所谓的“忍”,也只是让被骗的受害者去“忍”。
2001年8月,刘元令年轻的“功友”孙宝大死了。孙宝大是普兰店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中国医科大学毕业。与刘元令一样,孙宝大对“师父”描绘的“白日飞升”也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修炼”到最后,自认为就要“圆满”。为看到“白日飞升”的奇观,竟然从普兰店市九七广场立交桥最高处跳下来。孙宝大被摔得当场气绝身亡,年仅28岁。看到死者家属悲痛欲绝的哭喊,刘元令彻底认清了“圆满”和“白日飞升”都是骗人的鬼把戏。
刘元令走出了“法轮功”的阴影,却在晚年永远留下了人生的遗憾。他说:“只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