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13日,凯风网报道姚春桃讲述的“我的发财经历”,其中提到的秦老师就是我,我叫秦志朋,今年50岁,心脏病患者,是孝感市杨店镇中心小学的一名语文教师。
我是这样走进“法轮功”的:我所在的杨店镇与武汉市黄陂区一河之隔,两地的亲戚比较多。1994年6月,经黄陂区的一位表嫂介绍,抱着怯病健身的想法,开始认识、习练“法轮功”。习练了一段时间后,精神有所好转,但是心脏毛病如心悸、心前区痛、昏厥始终没有好转。其实我心里是清楚的,刚开始练功是想试试不花什么钱练练功把病治好,我发现习练了一段时间后情况并非如此,就在心里想:还是到医院看病,那么钱从哪里来呢?我刚从一所村级小学通过关系调进镇小,不好意思找学校麻烦,就在镇上租了一个房子住,我当时非常困难,月工资不到100元。在练功过程中,我发现“转法轮”等“法轮功”书籍销售非常走俏,练功的弟子对这种书如饥似渴。于是我动了心思,何不借弟子名义,搞点“法轮功“书籍回来卖,满足弟子们的需求,为法轮功做点实事。我开始四处联系进货渠道,联系了好几家批发部和印刷厂,最后跑到武汉,找到“深深集团”,为本地一些书店介绍货源,推销书籍,从中赚取回扣。我修炼“法轮功”,表面上装的很积极,一有时间就到辅导站帮忙。后来辅导站站长看我表现好,又有一定的文化,就叫我负责“法轮功”的宣传造势和资料编写工作,说白了就是撰写“法轮功”文章、下载、打印法轮功标语、传单,然后分发给其他弟“同修”外出散发。
我白天要上课,只有利用晚上的时间为“法轮功”做事,将功友偷偷引到学校,借单位的打印机,印制“法轮功”传单,以节约资金。时间一长,被门卫告发,我就用推销“法轮功”书籍赚来的4200元钱,买了一套二手的打印设备,还有油墨、蜡纸等,放到我租住的房子里使用,站长为此还褒扬我,说我为“普度众生”做了一件大好事。
我用行动赢得了站长和“同修”们的认可,慢慢在“圈子”里建立了一定威信,书籍批发商也给我面子,价格一个比一个优惠,最后我敲定武汉深深集团为我长期的供应商,这家集团专门印刷“法轮功”书籍,而且上头关系硬,逃税漏税后批发给我的书籍价格很低,利润很大。那个时候,我最高存款到了3万元,这对当时一个小镇的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数目,我甚至萌动了在镇上购房的思想。
1999年政府取缔“法轮功”以后,我对参与“法轮功”活动心有余悸,忐忑不安。我通过推销“法轮功”书籍赚了钱,才对它比较关注,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之后所有的活动都转入地下,偷偷摸摸地活动,人感到心虚。但是,做不好事情,又怕师父责备、惩罚,不敢不听师父的话:“人类制定的法律就在机械地限制人,封闭人”、“政府的法令不是宇宙的真理”。何况!借“弟子”之名,“拿回扣”才更稳当,更长久,购买私房的目标才能实现。于是,我采取隐蔽的方式,继续为“法轮功”做事。
为了提高“法轮功”组织里的活跃度,一年360天,我起码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熬夜,有时通宵达旦下载、印刷宣传单。虽然争得了“人心”,推销书籍赚了不少钱,但是,由于长期熬夜我变得神经衰弱,眼睛出现黑圈,皱纹增多,人明显老了。2001年12月29日,根据站长的指令,我和两个“同修”赶印刚从网上下载的《北美巡回讲话》,熬到深夜2点,正在点击鼠标的我,突然感觉胸闷、心慌,脸色发紫,一下子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后来才知道,是房东打电话我儿子把我送进医院,经过1个多小时的抢救才苏醒过来,医生说:“这是休息不好引起的心脏病发作,这种病突发容易猝死,要是再晚一步,恐怕就没命了”。儿子说他赶过来时几个帮忙的“同修”正在“打坐”、“发正念”为我疗病……
由于长期睡眠不足,加上还要帮“曙光书店”进货,白天上班无精打采,老师们意见纷纷。2010年11月6日,镇学区组织部分学校老师上公开课,交流授课经验。上午第一节课由我主讲,四所小学六位老师旁听。可我因为昨晚忙于赶印“法轮功“资料到凌晨5点,睡眠不足,精神不振,讲话无逻辑,思维混乱,课堂下嘘声一片,令外校听课老师诧异不已,有位听课的老师从座位上站起来说:“秦老师发病了”,之后课堂一片混乱。虽然校长没有当面批评我,但是从此以后学校没有让我再上任何公开课。作为老师,上公开课是对老师的一种肯定,更是一种荣耀,我的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
我当“夜猫子”,赢得了“法轮功”的信任,靠买“法轮功”书籍赚了不少“回扣”,在镇上买了私房,可失去的,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健康和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