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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李洪志亲传弟子的亲历与反思

2020-02-27 09:09 来源: 反邪教之窗

受“法轮功”放下亲情的影响,我对家人更加肆无忌惮,有一次因为父亲当着我的面杀鱼,而我认为这是杀生,要求父亲停止,与父亲大吵了一架,甚至差点动手,家人觉得我已经不可救药,将我赶出了家门。

我叫赵士荣,男,汉族,1977年1月出生于广东省阳春市春城镇一户农民家庭。我在家中排行最小,父母恩爱,家庭和睦,孩提时的生活是健康快乐的。我自小读书以及后来考到广州读大学,一直都是家人的骄傲、村里孩子的榜样,求学之路充满优越感。

然而,就是在广州读大学时,因为好奇接触“法轮功”,我的人生从红日骄阳坠入人间地狱,现在回首往昔是捶胸顿足。21年的青春岁月,因为自己的盲目、盲从,误入“法轮功”的圈套,做出种种伤害自己、家庭、社会乃至国家的傻事、蠢事。

低价教功做诱饵,疯狂吹嘘为敛财

我自小身子较弱,高一时,学校体检查出急性肝炎,父母到处找人寻医问药也不见明显效果,以致病急乱投医,我听信同学建议接触气功,企图通过练气功祛病健身。从此以后,练气功就成了我每天锻炼身体的事项。1994年高中毕业,我考上了位于广州市的广东民族学院财务会计专业。

1994年的某一天,学校里突然多了很多宣传“法轮功”的条幅和介绍其学习班的杂志和宣传单,说通过修练“法轮功”可以祛病健身、摆脱贫穷,可以得到李洪志的能量和法身保护等等,当时有些心动。让我决定报名的是“法轮功”学习班的学费,才几十块钱,而其他气功学习班则要好几百元。

当时参加李洪志学习班的人很多,整个体育馆大厅都挤满了,给人一种“法轮功”受人疯狂追捧的错觉。学习班一共10堂课,由李洪志主讲。课堂上,李洪志主讲“法轮大法”法理,他的助手们则配合他一起教学员练功动作。他们很善于调控现场气氛,大肆吹捧自身法力让学员们顶礼膜拜,疯狂吹嘘修练好处让学员们虔诚憧憬,有意抛出惊人语论颠覆学员们的正常思维。

去上课后,我才发现上课用到的书籍、练功音乐带和教功录像带、“法轮功”徽章等是需要另外购买的,而且价格不便宜。会计专业的我对商品流通环节的税收还是比较熟悉的,李洪志举办学习班收入是与主办方按比例分成的,这部分应该是有纳税的,因为有收入凭据,然而在课堂售卖书籍资料是绕开了主办方而得到的收入,是可以逃避税收的。这就意味着李洪志售卖“法轮功”非法出版物的收入是远高于其办班收入的。

更可怕的是,李洪志把学习班讲课的内容整理成多种形式的资料进行售卖。他在每堂课讲的所谓法轮大法法理就整理成我们现在知道的《转法轮》,他讲解的功法、功理、动作要领就整理成了后来非法出版的《大圆满法》,他在最后一堂课的答疑内容就整理成了后来非法出版的《转法轮法解》,还有把他这次办班整理成录像带、录音带非法售卖。这种后续创收效应大大增加了李洪志的非法收入。

这种低价倾销瞒过了我们这些练习者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觉地成就了李洪志的发财梦,但在当时的环境下由于盲目崇拜,我并没认识到这一点,甚至还认为是李洪志的正当劳动所得,为他狡辩,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当时真是愚昧无知。

痴迷练功逐出门,执幻为真身心废

李洪志这10堂课主要讲述修练可以获得众多利益,以及如何获得这些修练利好的方法,非常迎合我贪求这些修练利好的欲念。10堂课下来,我的整个世界观都发生了变化。学习班结束后,我平时有时间就在学校操场上习练“法轮功”,周末有时会骑自行车去广州市天河体育中心“法轮功”教功点参加集体练功,目的有二:一是宣传“法轮功”,吸引新人习练;二是练习者一起习练,交流练功心得体会,互相提高。

集体练功结束后,有时间的人三五一组围成一圈交流、探讨练功心得或学习李洪志的书,然后再讨论讨论。记得有一次集体练完功后回学校的路上,刚到广州岗顶的中山附属医院的时候,一辆摩托车飞快地从医院门口向右拐出逆行,我正骑自行车按交通规则顺行经医院门口,结果摩托车来不及刹车就把我撞了,好家伙,我的自行车被撞坏没法骑了。当时我心里想:今天又消了一块大业,经过了一个大难。也没找肇事方理论、赔偿,就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走了。现在回想还真的可笑,“法轮功”把人的思想真的扭转得很怪异,放纵了这些社会不文明现象。

1996年的一天,我在学校看到举办“法轮功”学习班的海报,是播放李洪志在广州举办第5期学习班的录像讲座。每讲听完后,就有人教动作。这次活动是华工、华农、华师、暨大部分参加“法轮功”的职工、学生联合组织到我校弘法。打那以后,民族学院就有了一个练功点,辅导员是学院的一位职工姚阿姨,大概40多岁,她是因身体疾病的缘故,想通过练功调节才加入“法轮功”组织的。

跟这些阿姨功友交流,在谈到生病是否要吃药时,杨阿姨、姚阿姨是坚决停药了。翟阿姨是一直边吃药边练功的,姚阿姨还说翟阿姨悟性跟不上。我毕业离开学校后,听说杨阿姨病死了,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想法就是:可惜,没有把自己当作真修者对待。但没有去细想,她那么坚定,坚定到死都不吃药,这不是放下生死了吗?连生死都放下的人,结果还是死掉了,我却没有去质疑“法轮功”本身是否有问题。

1997年我毕业后,就一直待在家里练功,没有出去找工作,认为工作师父会给安排的,不用操心。开始家人不反对我练功,后来发现我沉迷练功不工作,荒废前途,淡漠亲情,他们开始反感“法轮功”,劝我不要练,还把我的书籍烧毁。我与家人产生了非常大的矛盾,加上受“法轮功”放下亲情的影响,我对家人更加肆无忌惮。有一次因为父亲当着我的面杀鱼,而我认为这是杀生,要求父亲停止,与父亲大吵了一架,甚至差点动手,家人觉得我已经不可救药,将我赶出了家门。

依法取缔仍沉迷,充当炮灰悔方迟

1999年国家做出了依法取缔“法轮功”的决定。这个消息让我接受不了,我觉得一定是国家不了解“法轮功”的“真实情况”做出的错误决定。那段时间广播、电视铺天盖地地报道“法轮功”残害生命,围攻新闻单位、政府机关等消息,我的情绪低落,左思右想:李洪志到底是怎样的人?“法轮功”到底是怎样?……反正就成天待在出租房里瞎想,想累了就随手拿起“法轮功”的书籍看,慢慢地觉得“法轮功”没有叫我去剖腹自杀啊,没有叫我去做坏事啊,都是教人去修练要重德。那时候还没能看出“法轮功”歪理本身的错误、矛盾之处,就用了李洪志最吸引人的修练要向善等幌子来搪塞自己的质疑,最终接受了“法轮功”的说法:政府对“法轮功”的处理是错误的。这样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想调整,慢慢地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出去找工作了。

父母很担心,劝我不要练了。我认为自己没做坏事,听不进去。家里的“法轮功”资料已经被收缴了,我待在家里无所事事,闷得慌了,就开始练字。忽然有一天翻到大学同学的通讯录,这是大学毕业时留下来的,就开始给同学写信“讲真相”,结果被同学举报。

我见到了曾经的同修陈观柏,他已经认识到“法轮功”是邪教,他问我:““法轮功”告诉你如果在一件事情上守住心性后,你可以得到多少样东西啊?”我说:“一举五得。”他说:“对,一个人贪欲大到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会不会为了圆满去做极端的事情呢?比如自焚等。”我想了想:“应该会的吧。”……慢慢地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我也认识到了“法轮功”倡导人向善、修练的背后都是强大利益驱动的,没法让人变好,还容易出现问题,于是我也放弃了习练“法轮功”,这是2002年的事了。

放弃了习练“法轮功”,我的生活、精神面貌都发生了积极的变化。在佛山市找到了一份工作之后,我认识了现在的妻子钟笑欢,她当时在顺德市工作,我们于2006年结婚,同年有了孩子。

2012年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工作,打开自己的电子邮箱,发现有一封匿名邮件,我就打开看看是什么内容,原来是一款翻墙软件,通过翻墙软件在“法轮功”网站上看到了许多针对国内阴暗面的抨击,激发了我沉淀于心中的那份“愤青”思想。谁不痛恨贪官污吏啊?谁不想社会环境变得公正、和谐啊?于是在工作之余观看翻墙软件的消息新闻成了一种习惯。殊不知这些东西都是“法轮功”操纵的,其中各网站大力吹嘘的神韵晚会就是其头等戏,神韵晚会是“法轮功”披着弘扬中华5000年传统文化的外衣,宣扬“法轮功”歪理邪说的。我当时看了之后觉得好就下载制作成光盘,认为其是弘扬中华传统文化,而且觉得是一台歌舞表演,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就放松了警惕。

表面上看神韵晚会的演出,大部分内容是以古典舞形式演绎中国传统典故,如花木兰从军、精忠报国、大闹蟠桃会、智收沙和尚等,但唱的歌曲完全是宣扬“法轮功”的内容。而且还把中国政府依法取缔“法轮功”演绎成对“法轮功”的迫害信息传递给观众,潜移默化地改变观众的思想,这是非常恶毒的,我就是受到这些信息的影响,对“法轮功”产生了同情,甚至是维护。

二十一年走歧路,一朝醒悟阳光来

经过深刻的反思,特别是看到“法轮功”在整个发展过程存在的违法史,我就非常明白“法轮功”出现在社会之时就是它的违法之始。比如“法轮功”的出版物是未经国家新闻出版署许可而非法出版的;“法轮大法研究会”竟然是未经合法登记注册擅自成立的,违反了《社团登记管理条例》;“法轮功”组织未经批准擅自活动,非法出版,偷逃税,违反了《税法》;各地信徒受李洪志歪理的影响伤人、杀人,违反了《刑法》;“法轮功”组织被依法取缔后还在鼓吹鼓动“讲真相”等违法活动;“法轮功”组织宣传违反《宪法》的反动言说,企图颠覆国家政权,破坏社会稳定团结;在国家法定货币上写反动邪说,破坏金融秩序,违反《人民币管理条例》和《商业银行法》。

我痴迷“法轮功”对家庭伤害是最大的。受“法轮功”歪理放下名利亲情的影响,我对父母太不孝顺了,大学毕业后本来是自己赚钱养父母的时候,却由于种种借口没去积极找工作,待在家里长时间做“啃老族”。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父母劝告不要习练“法轮功”我也不听,造成父母的担心和操心,而且因为我习练“法轮功”的事情,父母还被别人骗走了四五千元,真的伤透了父母的心。妻子也因为我的事情担惊受怕,孩子得不到父爱。一想到此,一股悔恨之意油然而生,我痛恨“法轮功”,是它剥夺了我最珍贵的亲情。

(文章节选自《26名邪教亲历者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