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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那么美 我差点看不见

2020-02-21 08:08 来源: 反邪教之窗

这个青光眼肯定是师父考验我,现在是考验面前见真性的时候。我决定不做手术,不顾医生的劝告,急匆匆离开了医院。回家的路上,我趁老伴没注意,把医生开的药全部丢进了路旁的垃圾箱里。

我叫刘传华,男,今年63岁,是广东省始兴县一个从业40多年的老裁缝。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儿女孝顺、子孙满堂,凭着一手过硬的裁缝技艺,经营的小店生意一向很好,而且还培养了30多个徒弟。但自从我开始习练“法轮功”后,幸福的大家庭被我害苦了,我不仅把裁缝店生意推给了不懂裁缝技能的儿子、儿媳,还不肯再去店里做技术指导和帮忙,致使小店经营不善被迫转行,家庭收入一落千丈,家庭矛盾重重。更可怕的是,由于痴迷练功用眼过度,我的眼睛视力越来越差,又因相信“法轮功”邪说长期拒医拒药,耽误了手术的最佳时间,我差点再也看不见东西。

初遇“法轮功”

1999年7月的一天,我一早来到始兴县儿童公园晨练,看到一名中年妇女在草地上打坐练功,我觉得好奇,就在她旁边站着观看了一会儿。

那妇女见我好奇,就主动过来和我打招呼:“这位大哥,我刚才练的是“法轮功”,是宇宙大法,全国有好多人在学。如果想学,我们免费教功。我姓马,在丝绸公司上班。”

听她这么热心介绍,我决定试一试。然后,这位马阿姨就把“法轮功”的5套功法一一演练给我看。不久,我看见陆陆续续赶来了几十人,他们在一个高大的老年男子带领下集体练功。马阿姨告诉我说那是县辅导站朱副站长,想介绍给我认识。由于初次见面并不熟悉,我找借口推托了。

随后几天,我每天早上准时来到公园晨练,在那位马阿姨的教习下,逐渐学会了“法轮功”的一些功法动作。7月22日,我依然定时赶到公园锻炼,却见不着练功的人群了,我向别人打听,得知“法轮功”在这一天被国家依法取缔了。我不是很相信,赶紧回家打开电视看新闻,才知道这消息原来是真的。当时由于生意很忙,我也没做多想,渐渐就把习练“法轮功”之事淡忘了。

2006年初,我因牙痛找到了县城的一家牙科诊所看病,发现坐诊的医生好面熟,慢慢想起来这个人就是前几年在公园教人习练“法轮功”的“法轮功”辅导站副站长,于是我主动跟他提起当年在公园见过他带头练功之事。相互介绍后,他告诉我他叫朱大龙。

朱大龙问我:“你现在还有没有练功了?”

我告诉他:“自被取缔以后,我就没有接触过“法轮功”了。”

他对我说:“你这样真是错了,“法轮功”能祛病健身。圣王已来世,错过悔断肠。”

由于年龄相当,又聊得来,他偷偷地向我介绍“法轮功”的好处,并送给我一本《转法轮》和练功光盘、音乐带。我当时有腰痛,身体不是很好,为了能够祛病健身,回到家后我悄悄地把带回来的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并在家里打坐习练“法轮功”。

练了一段时间后,我感觉身心似乎有了好转。后来,我一有空闲时间就会偷偷去朱大龙的诊所,找他交流练功心得体会。在修练过程中,我不知不觉就沉迷进去了,甚至想到通过练功成仙成佛。

迷邪变性情

习练“法轮功”前,我的裁缝生意一直很好,我通过勤劳的双手打拼,建立了一个幸福而温暖的大家庭。但自从我学了“法轮功”后,受“法轮功”的思想诱导,原本性格温和、脾气很好的我渐渐变得非常自私和无情。我天天把自己封闭在家里看书练功,一心只想着提高层次,对家庭的所有事务都不管不问,连裁缝店的生意也推给不懂裁缝技能的儿子、儿媳经营,也不管不问不教他们技能。有很多老顾客慕名而来找我订制衣服,我都毫不客气一一推辞,不再帮人裁剪、制作衣服,这样的结果只能是将所有的客户都得罪了。儿子、儿媳苦苦经营着裁缝生意,但是由于不懂裁缝技能,只好哭着求我到店里帮忙,求我每天抽一点点时间到店里指导他们裁剪,即使是这样合情合理的请求,我都根本不理会。因为我那时心里已经装着李洪志说过的话,“这辈子子女是前世的安排,并不是真正的子女”。不是自己的自然就不管了。

由于我习练“法轮功”后性情突变,辛辛苦苦经营了40多年的裁缝店生意渐渐走向衰落,不到一年时间就被迫转行经营,堆积了价值10多万元的布料也无法处理,可是我那时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儿子、儿媳多次劝说我不要痴迷“法轮功”,我却嘲笑他们这些常人不懂“大法”的奥妙。沉迷进“法轮功”后,亲情被我一点一点撕破,父子之情基本被我断绝。

那时我的老伴因患“三高”,每月光吃药花费就100多元。见她身体不好,我就想强迫她一起练,可她对“法轮功”没有兴趣,只是坚持去跳广场舞。

我对老伴说:“你跳广场舞没有用,你看你跳来跳去,还不是有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每个月都要花钱买药吃,还不如跟我一起学法练功。”

老伴拒绝我:“我才不学你的“法轮功”,偷偷摸摸、古古怪怪的,我们姐妹们一起跳广场舞有说有笑的,开心又热闹。”

老伴坚持不学“法轮功”,我心中很恼火。当时按照李洪志说的“不二法门,以法为师”,我霸道地待在家里打坐练功,不看电视、新闻,也不准老伴看,为此我几乎天天和老伴吵架,原本和睦的家庭气氛被我练功打破了。

荒唐讲“真相”

那时候,我接触了一些“法轮功”资料,看了之后感觉很震憾,误以为那些资料所说的事都是真实的,特别是“法轮功”造谣的《苏家屯活摘器官事件》令我对政府产生了不满情绪。按照李洪志所讲的做好“三件事”要求,我每天除了用大量的时间习练“法轮功”外,还按其所讲的四个正点“发正念”,并想办法出去讲“真相”。

2006年10月的一天下午,我拿着一份“法轮功”宣扬的“天安门自焚事件”资料,去我的小学同学周华生家讲“真相”,正好我同学不在家,我就把这份资料给了他老婆。

第二天,周华生特意找到我,把资料甩到我面前,生气地说:““法轮功”已经被国家取缔很久了,你还这样搞,真是荒唐。这种明显造假的资料我不想看,也不能要。作为老同学,我奉劝你不要相信“法轮功”的歪理邪说了,更不要去习练“法轮功”了。你若参加“法轮功”的活动,那可是违法犯罪的。”

我不服气地替“法轮功”狡辩:“你是个教书的,你当然认为国家政策好。我们“法轮功”弘传全世界100多个国家,可是以真善忍为标准做好人,这有什么错?李洪志传的是宇宙大法,他是法轮圣王下世来度人的。”

听我狡辩完后,周华生冷静地对我说:“你这样沉迷下去迟早会走上犯罪道路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清醒过来脱离“法轮功”,不要再去搞事了。你有那么好的裁缝技能,你不发挥自己的特长多去赚几个钱为将来养老,反而想着做这些违法又没意义的事,我看你的智商还不如一个3岁小孩。快点醒醒吧,不然以后后悔莫及。”

周华生说完这些话就走了,可我心里还是不服气,认为是他误解了“法轮功”,根本就不懂“法轮功”的好。

2007年元旦,我的徒弟刘明带着礼物到我家看望我。茶水还没烧好,我就递给他一份“法轮功”宣传资料和两张“护身符”,并迫不及待地跟他讲起“真相”来。

我告诉刘明:“修练“法轮功”有祛病健身、消灾免难等诸多好处,你回去后好好看看这份资料,想学的话随时跟我学。”

刘明听了我的宣传后用很困惑的眼神看着我,质疑地对我说:““法轮功”已经被国家取缔多年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法轮功”所宣扬的资料都不可信,那些所谓神迹和特异功能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所以我不愿意习练,也绝对不会去接触“法轮功”。”

刘明临走时,我那些向他宣扬的资料,他一份都没有要。见两次讲“真相”都碰壁了,我有点心灰意冷,此后再也没向他人讲过“真相”。

拒医酿苦果

在修练过程中,我被《转法轮》所描述的“真修的弟子不会有病,不用吃药”“地狱除名”“消灾免难”等幻象吸引住了,于是更加痴迷“法轮功”,每天用在看书、看“法轮功”光盘和练功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几个月之后,我发现我的视力大不如前,眼睛看《转法轮》和光盘资料都有些模糊了,我就想是不是师父在考验我,我还要加强习练。此后我把闹钟从凌晨5点响调到4点,每天凌晨4点按时起床练功,并准点“发正念”,想要托师父的“法身”,让我的身体好起来。可是我越努力学身体就越差,越“发正念”我的眼睛就越蒙眬。

后来老伴发现我的眼睛有问题,见我看东西老是模模糊糊的,交代我找的东西总是找不着,就叫我去医院检查。而我认为自己没有病,因为李洪志说过“大法弟子”是不会有病的,有他的“法身”保护着呢,所以固执着不肯去。老伴见说我不听,就把儿女们都叫了回来,把我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大家。大家听了她的话后认为我很不理性,轮流劝说我去医院检查,可我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有病,并把他们都轰了出去,气得老伴和女儿当场痛哭。

女儿说服不了我,只好去找我三弟传辉求助。

三弟是个中学教师,他对我说:““法轮功”是邪教,已经被取缔很久了,你还相信它干什么?你这样是很危险的,你快去把眼睛治好,好好做生意照顾好家庭,你忘记父亲是因为青光眼成了瞎子的吗?”

我对三弟说:“我与父亲不同,他是常人,我是大法弟子,我学的是宇宙大法,现在走在成神的路上,我有师父李洪志的法身保护,不会和父亲一样瞎眼的。”

三弟毫不客气地对我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父亲有过这样的教训,你还执迷不悟,你再不去治好你的眼睛,将来眼瞎了连门都出不了,只能待在家里摸爬滚打。”

听到三弟说得这么严重,我很不耐烦地回应他:“我不会有事的,我的师父说马上就法正人间了,到时候你们就会看到我圆满成神!”

弟弟、妹妹们得知了我的事,都陆陆续续赶过来劝我去看病。早已远嫁他乡的大妹敬群和小妹丽群,专程为此事分别从潮州和佛山赶回始兴娘家,哭着求我别练“法轮功”,快去医院检查看看。可我就是顽固不化,拒绝了他们的所有劝说。之后,他们再来劝我,我就会恼火地将他们痛骂一顿。由此严重伤害了弟妹们的好心,此后弟妹们几乎与我断绝了来往。深陷“法轮功”的我,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更不敢去想这一切的变化都是“法轮功”的毒害造成的。

到了2007年2月,在修练这条路上越走越“精进”的我,这时却再也看不清脚下的路,出门经常磕磕碰碰,有时还摔跤摔得鼻青脸肿。尽管老是摔跤,可我不敢往生病那方面去想,总是想着这是不是师父对我的心性进行考验呢?如果是师父考验我,那我就更要坚定信念修下去。

老伴见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天天担心得睡不着觉,三番五次哭着求我到医院检查。我很厌烦她哭哭啼啼、啰啰唆唆的做法,但又实在执拗不过,一周后便在她的陪同下来到了韶关市粤北医院,经过眼科专家的详细检查,诊断结果是青光眼晚期,医生要我赶快住院做手术。我心想这个青光眼肯定是师父考验我,现在是考验面前见真性的时候,我决定不做手术,不顾医生的劝告,急匆匆离开了医院。回家的路上,我趁老伴没注意,把医生开的药全部扔进了路旁的垃圾箱里。

回到家后,见我不听医生劝告,还故意把医生开的药都扔了,老伴越想越生气,把儿女们都叫了回家,当着我的面数落我的不是,交代儿女们赶快强行带我去做手术。

2007年3月底,女儿怕我不“听话”,怕我不肯去医院或中途偷偷溜掉,特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全程陪同我到粤北医院。我很不情愿她们这样做,认为自己是“迫不得已”,一路上埋怨她们浪费时间浪费钱,还说哪个医生不是为了钱,把没毛病说成有毛病,把小问题说成大问题,说医生的话不可信。这一次,女儿不管我怎么啰啰唆唆,执意要陪我到医院检查治疗。

到医院后,眼科医生又一次对我的双眼做详细检查,并根据检查报告告诉我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再晚来10天眼睛可能就失明了。那次视力检查左眼是0.15,右眼是0.1,就算当时做手术,也只能挽救最后一点点视力。在家人的强烈要求和监督下,我不得已在3月26日接受了眼科手术。手术后眼睛总算保住了,可我却把治愈眼睛的功劳记在了李洪志的名下,坚定地认为是他的“法身”保护了我,期待在他的保护下能恢复视力。

手术后我回到家休养,按照李洪志的“业力”论,我认为自己的青光眼不是病,当然还是不肯吃药,老伴天天劝说我都没有用,我把药偷偷拿进厕所冲掉了。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的视力依然很弱,只能看清3米内的人脸。我每天用大量的时间读李洪志的“经文”,“发正念”,希望奇迹能发生。

3个月后到医院复查,医生告诉我:“青光眼疾病要早预防、早治疗,手术要越早做越好,你属于青光眼晚期手术,由于你耽误了做手术的最佳时间,又不配合吃药,所以术后恢复效果并不理想,目前只能保住你0.1的视力,而且可能伴有其他后遗症。”

听了医生的结论,我顿时目瞪口呆,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李洪志对我的“法身”保护去哪儿了呢?

迟来的醒悟

我很“精进”地修练“法轮功”,可是李洪志并没有给我带来益处。在女儿的强烈要求下,我在医院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除了青光眼外,我还患有高血压和静脉曲张,特别是高血压指标达到了高压210 mmHg、低压100 mmHg以上,难怪那段时间我老是头晕眼花,身体状态那么差。我百思不得其解,李洪志给弟子的承诺怎么一样都没有兑现呢?

后来我在医生、三弟、反邪教志愿者等人的反复教导下,渐渐醒悟过来。现在,我清醒地认识到《转法轮》就是一部恶法,认识到李洪志所传的“法轮功”根本就是假佛法,是害人功,明白了李洪志及其“法轮功”通过造假、造谣等种种恶劣手段欺骗、恐吓、诱惑控制“法轮功”学员,达到为其所用、为其卖命等目的。

如今,每当想起过去为“法轮功”所做的蠢事,我真是愧疚万分,后悔不已。我是既可悲又可恨,可悲的是“法轮功”害我差点瞎了眼,我还执迷不悟,认贼作父,感恩李洪志这个恶魔;可恨的是我因为痴迷“法轮功”扭曲了人性,伤害了所有的亲人,给他们造成了无尽的痛苦和烦恼,自己也因练功不肯看病,耽误了做手术的最佳时机,落下了青光眼后遗症。

(文章节选自《36名邪教亲历者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