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汤学林,是湖南省郴州市苏仙区木业公司退休职工,家住苏仙区林业局院内。我有个美满的家庭,夫妻恩爱,儿女孝顺。美中不足的是,我因为相信“法轮功”的“消业”,结果偏瘫在床近十年。哎,想起自己近十年偏瘫史,我又恨起“法轮功”来……
一、退休为寻“老来乐”,误涉“大法”陷泥潭
1997年我从苏仙区木业公司光荣退休在家。退休几年后,我身体出现许多不适。当时,家里老伴、孩子都劝我多出去参加锻炼。那时,街上悄然出现了几支腰鼓队,我想参加,但看到腰鼓队多是“娘子军”,我不得不放弃学腰鼓的想法。不久,又看到有舞龙队,想想自己的体格,又摇摇头了。苦于没有健身项目,我只有在老伴的陪伴下,走走公园,爬爬山。这样的锻炼对我来说难以坚持下来,所以我的生活很是单调、乏味。
一天下午,我所居住的林业局院内,突然热闹起来了。狭小的院子,十几名退休干部、职工或家属,穿着黄色练功衣,在轻扬的音乐下打坐,做些简单动作。这个小集体,每天固定时间在此练功,雷打不动。我也被他们练功时那种自我陶醉的境界感染,产生加入这个练功集体的想法。老伴看出了我的心思,她特地去帮我打听了情况。原来,他们是在练习一个叫“法轮功”的气功。他们说,这种功的好处,就是简单易学,老少皆宜,对任何疑难杂症有神奇的疗效,可以省去很多医疗费用。还说,加入“法轮功”组织没有任何门槛,也不收钱,只交书本、资料、工具、服装、磁带和摊派用电等费用。听着,我不禁动心了。不久我如愿参加了这个练功组织。
参加练习“法轮功”后,我每天跟他们一起聚会、练功,我觉得生活充实了,精神上也愉快了。更让我高兴的是,在那些愉快的时光里,让我暂时忘记了自己以前的病痛。我似乎找到了生活的乐趣,认为自己平生没有特殊爱好,练习“法轮功”是老来得乐。后来我越来越离不开练习“法轮功”了,如果哪天因为天气不好,耽误了集体练功,我就会觉得很失落。
二、认真“学法”受“表扬”,精神受控难自持
我勤于练功的表现,得到辅导站的“表扬”。辅导站的人找到我说:“你应该是个根基很好的人,但修炼人光练不修,是不会精进的,修炼法轮功就上不了高层次。”于是,我在辅导站买来了《法轮功》、《转法轮》等书籍,开始自学。按照要求,我读《法轮功》一遍一遍通读,而且一字不漏,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老花眼镜都因为使用频繁而折了好几副。
在读李洪志原著的过程中,我其实是似懂非懂的,完全没有参杂个人思想、观念,都是顺着李洪志的说辞去理解。尤其对李洪所说的人类渺小、肮脏、唯利是图、勾心斗角、道德败坏、世风日下的说法很有同感,对李洪志主张“真、善、忍”很是敬佩。由于李洪志很多观点与我自己的想法形成了共鸣,所以我觉得李洪志说什么都是对的,即便是象“业力”、“消业”、“法身”这样荒谬的言论,我也宁肯相信有这么回事。
渐渐地,我还相信了李洪志“去执着”、“去名利情”的观点。是啊,人们不都在说要淡泊名利吗?我们不都是在为人情世故所累吗?在这些看起来似乎很有哲理的歪理邪说支配下,我到了李洪志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地步。以致我开始淡漠亲情,淡薄名利。从此,我失去了生活热情,人变得不修边幅。性情上也与家人格格不入,经常向家人发无名火,摔家私。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家人对我的变化感到奇怪——怎么练功练得整个人都不可理喻了呢?是不是着了什么魔呢?老伴和子女开始劝阻我练“法轮功”了。而我对自己的变化根本没有感觉到,所以依然固我,我行我素。
1999年7月,“法轮功”被取缔,我住房楼下的练功点也随之取缔了。我失去了那个给我“老来乐”的集体练功机会,心中很是遗憾和愤懑。2000年,气急败坏的李洪志通过各种渠道,发动广大弟子“走出来”,进行“弘法”、“护法”。与我一同练功的“功友”有的到北京去了,有的到外地去串联了。我也觉得取缔“法轮功”是李洪志所谓的“磨难”,是考验弟子、让弟子提高心性的机会。于是,我有了要为“法轮功”做点什么的想法,就在当地发发传单。我不折不扣成了李洪志实施精神控制下的傀儡,在行尸走肉中迷失了自己人生方向。
三、“消业”消得人瘫痪,无尽亲情唤我醒
修炼“法轮功”的后果,远不止自己精神上中了邪,更严重的是给自己身体埋下了一枚“定时炸弹”。随着年事变老,缺乏有效锻炼的身体,就像生了锈的发条,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了。过去由于集体锻炼,从精神上忘记了病痛。但事实上我的病灶并没有消除,而是随着年龄增长,小病被拖成大病,病情越来越严重。
2001年,家人连拖带拉要我去医院检查身体。检查结果我得了脑血栓。医生建议我马上住院,家人也劝我趁早住院,但我死活不肯。我记得李洪志曾说过“人生病是业力所致,打针吃药只是推移了病情,业力不但没有消,反而增加了业力”、“修炼法轮功,提高心性,就是消业”。我坚持认为“消业”才是治病。不久,我的病情加重了,右手、右脚已经瘫痪,成了“半边风”,生活难以自理,只有躺在床上。
没有想到,我这一躺下,就是十年漫长时光。十年偏瘫生活的艰难,相信没有经历者都能体会得到。然而,寒来暑往,老伴十年如一日,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各自成了家的儿女也时常回来看望我。在我烦闷的时候,家人用残疾人自助车推我到街上、公园上走走。家人的付出让我重新认识到亲情的可贵。我一直在自己脑海追问,亲情可以去吗?如果没有亲人,我能在床上坚持近十年吗?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近十年来,我的亲人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然而,相形之下,近十年,我不打针吃药,我的病痛并没有消掉。在我受着病痛折磨的时候,我千呼万唤的李洪志的“法身”在哪呢?我终于看到“消业”其实是在“增病”。如果不是“法轮功”散布的“消业”、“不上医院、不打针”邪说,我会及时发现病情,及时医治,也不至于落得个偏瘫。
醒悟显然来得有些迟了——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年了。我由于偏瘫时间长,肌肉有些萎缩,错过了治疗最佳时期。每当我看到家人为我翻身、擦身、倒屎、倒尿而忙碌时,我百感交集,潸然泪下。今天,爱心人士到我家看望我,我把我的遭遇和盘托出,希望能给还沉迷在“消业”幻想力痴迷人员一次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