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朱静,现在江苏省东海县水泥制品厂工作。我的父亲叫朱立功,1948年12月生,生前系江苏省东海县印刷厂工人,家住江苏省东海县牛山镇城北巷2—8号。
父亲是在1997年春开始修练法轮功的。那时父亲患慢性乙型肝炎,邻居李某知道他的病情后,向他介绍法轮功,还把《转法轮》书送给他看。李洪志把生病这种生理现象说成是欠下“业力”造成的,而打针吃药是不能“消业”的。这显然是违反科学,有悖常理的歪理邪说。但父亲竟然深信不疑。从此,父亲在法轮功的泥潭中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
通过一段时间的练功和“学法”,父亲很快沉迷在修练成仙的梦境之中。我曾看过他写的一篇学习心得,其中有一段内容是:“我今后要多练功、多“学法”、多“弘法”,借助“师父”给我上天的梯子,早日去天国世界,这是我一生要追求的目标。”练功点辅导员看过他写的这篇学习心得后,表扬他“精进”了。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的时候,他始终不愿意承认法轮功是邪教的事实。同时,李洪志在国外不断发表“经文”,说“圆满”时间快到了,再不“走出来”,就失去了“圆满”的机会。他为了自己的“圆满”,就趁本单位下班之际,伙同功友偷偷到印刷车间印制100多份“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宣传标语。他这样做,不认为是违法行为,反而认为是做好事,积功德。
父亲虽然给法轮功做了一些违法的事,但单位领导和同事并没有歧视他、抛弃他。单位领导专门到我家做帮教工作,劝他不要跟法轮功做坏事了,回单位好好上班。他不但不听领导规劝,反而对他们说:“我是走在神路上的大法弟子,你们是常人,管不了我。我宁愿不要工作,也要修练大法。”
我母亲看他为了练功而丢掉工作感到十分可惜,就哀求他说:“你不要再练功了,有个工作不容易啊!他不但不听,反而叫母亲少管闲事。还有一次,父亲要外出“弘法”,我母亲不让他去,并数落他几句,他竟然气急败坏向我母亲大声喊到:“你是干扰我修练的魔,我要除魔了!”说着,就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向我母亲头上砸去,因母亲没有防备,被其击中脸部。父亲看见我母亲脸上流血,没当一回事,就急忙出门“弘法”去了。
父亲练功并没有“消业”祛病,到了2002年春,他身体感到明显不适,出现食欲不振,消瘦乏力,下肢浮肿等症状。我要带他去医院看病,他不但不去,反而对我说:“师父”说了,病不是病,是“业力”,病是医治不好的,只有靠修“心性”才能修好。”就这样,他每天抱着病体,忍痛坚持“学法”练功。
2004年《九评》出笼后,李洪志紧接着又抛出一篇《向世间转轮》。在这一“经文”的教唆下,法轮功习练者到处劝人“三退”。那时父亲也深受其害,他劝亲友、同事“三退”时却到处碰壁。回到家他又瞄上了我,对我说:“小芹(我的乳名)你退出共青团组织吧,跟我一起练功。“师父”说了,将来修成的时候,想要什么伸手即来,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他那个世界里什么都有。”面对李洪志“圆满”景象的诱惑,我毫不动心,不但不退出共青团组织,还将共青团团徽每天佩戴在胸前,我觉得做一名中国共青团员感到很自豪。
记得,2005年6月的一天上午,父亲在家卧室内打坐练功。我小弟放学回家时,发现一小偷将我家彩色电视机搬走了。小弟急忙告诉我父亲说:“爸,我家彩电被叔叔搬走了!父亲立即制止小弟不要声张,要忍。事后,我问父亲小偷盗窃家中彩电,为什么不管?为什么还要忍呢?他却振振有词地说:“师父”说了,当别人欺负你时,你不但要忍,还要感谢对方。为什么呢?一是他会给你德,二是你能消业,三是你可以提高正性,四是长功、上层次,这叫一举四得。”痴迷的父亲为了“忍”,竟然放了小偷一马,这真是岂有此理!
父亲因长期拒医拒药,导致病情逐渐加重。2005年秋的一天上午,他肝区部出现持续性胀痛。我和母亲强行把他送进市级医院就诊。医生用超声显像检查,经肝科专家确诊为:“中晚期肝癌。”主治医生建议他住院治疗,但他对医生的科学诊断根本不相信,认为医生是骗他的。仍坚持认为他这种情况不是病,是“业力”。我和母亲再三劝他住院治疗,但他非要回家练功“消业”。僵持中,他以上厕所为借口,趁机离开了医院。
李洪志臆造出来的“消业说,”让父亲听命于疾病的折磨,他濒临生命尽头时,躺在家中床上,还捧着《转法轮》在读,希望“师父”能给他净化身体。我看他痴迷的样子就哭着对他说:“爸,为了延长你的生命,去医院看病行吗?”他吃力地对我说:“不行。这是“师父”在考验我,他会让我“业”消病除的。”就这样,父亲一天一天在痛苦中煎熬。
2006年11月8日午饭后,父亲腹部剧烈疼痛,瞬间发生休克。我和家人立即将他抬到医院,尽管医生全力抢救,但因耽误了治疗机会,肝癌结节破裂出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