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书梅,今年75岁,是四川省雅安市雨城区草坝镇小学退休教师,丈夫张文祥生前是草坝镇供销社的退休职工,我们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17年前,丈夫为我“治病”而修炼法轮功导致疯癫,最终与我阴阳相隔。
我长期患有脑血栓行动不便,很早就病退在家休息,一双儿女都在外工作,因此大多数家务活都由丈夫承担。我们夫妻非常恩爱,日子过得平静安逸。丈夫退休后更是每天悉心照料我的起居生活,我空闲时就发挥自己的特长,免费教邻居小孩写字,自得其乐,也受到周围人家的尊敬。
1997年春天,丈夫张文祥的侄子(法轮功人员)到我家串门,并向丈夫大肆吹嘘神化法轮功,列举了许多人因为修炼法轮功不打针吃药就医治病痛的例子。那晚,他俩彻夜长谈,丈夫好像被其炫耀的法轮功“神效”大为打动,从此便极力鼓动我练功,认为这样会治好我多年的顽病。
想想多年来受病魔缠身的痛苦,我毫不犹豫地加入了练功队伍。刚开始练功时,我极力想完成“师父”李洪志的“盘腿打坐”经典动作,但多年的顽疾让我四肢麻木,实在是完不成规定的动作,急得我眼泪直掉。丈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经过考虑,他决定自己亲自练功,“练成”后再为我“治病”。我知道他的想法后,深受感动,还趴在他的身上哭了好久,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就这样,为了我病情能够好转,丈夫买了许多“学习资料”,每天潜心研究《转法轮》,还把书房改为了练功房,从此不再教小孩写字,一切只为悉心“修炼”力求早日“圆满”。
练了大约一年,丈夫“盘腿打坐”经典动作被大家公认为是本地方最为标准的,经常被请去做“示范”。为此,他多次在我面前自豪吹嘘,同时感觉自己的功力比较“高”了,便悄悄准备开始为我“治病”。
他先是按摩我的手臂,确实很舒服,接着便强力要求我高举手臂并在腹部做压握状,由于手臂麻木用力不均匀导致我肘关节严重挫伤。丈夫对此并不甘心,又强迫我学“盘腿打坐”,并一次次用力向下压拢我僵硬的双腿,慢慢地,我的双腿能够稍微合拢了,丈夫很有成就感,于是更来劲了。最终在1998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的左腿在他的“治疗”下骨折了,导致无法行走,只能瘫在床上。就在那一刻,丈夫的情绪低落到冰点,他一言不发,从此便每天把自己关在练功房彻夜不眠,茶饭不思,不准任何人进去。
后来,他认为凡是黑色的东西都是不好的,会加重人的“业力”,不顾我的反对,将家里所有黑色的家具和衣服都全部拿到院子里烧掉了。期间,我对他说不会怪他,劝他不要自责,并哀求他不要再练功了,可他依旧我行我素,一条道路走下去。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为了所谓“开天目”,他竟把自己的额头在桌角磕破,鲜血如注。由于饮食起居不规律,丈夫的身体每况愈下,右下肢出现浮肿,儿女们坚持送他去医院治疗,他抱着大门死活不肯去,照旧每天半夜就起来练功。
1998年冬天的一天夜里,丈夫突然起身,双手不停地在夜空中乱抓,并大叫“师父的‘法身’赐予我法力,我要成佛了”。每逢儿女回家来,他对他们态度冷漠,情绪不好时还大声责备,甚至拒之门外。后来,他常常手握菜刀,跪在地上比比划划,面部冷漠无情,口中念念有词,吓的邻居们都不敢来串门,还成天提心吊胆。我苦苦哀求他不要再练功了,他总是默不作声,偶尔冒一句“你们这些‘常人’不懂,我快要‘圆满’了”。无奈之下,我只得托人请来医生,医生给出的结论是丈夫患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1999年夏天的一天下午,丈夫乘家人不在,一个人跑出去,在村东街外的大业砖厂门口将一台拖拉机强行拦住,并将其双手插入发动机水箱内以致烫伤。司机是外地人,不认识我丈夫,情急和惶恐之下将其拉开,快速往前行,却没料到丈夫随后追了上去,并倒在拖拉机左后轮下,当即被辗死了。周围邻居们无不为之叹息,多好的一个人,为何练功练到了如此地步?让人惋惜和汗颜!儿女们更是伤心不已。
如今,我常对自己因急切想治好病而没有及时阻止丈夫修炼法轮功而陷入深深的悔恨和懊恼,痛恨法轮功和李洪志害死了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