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济南市东西光明街32号,打小体弱多病,4岁就送给了姑姑,经常受人白眼 虽然后来回到了父母身边,但感觉我就是拣来的野孩子,没人管、没人问。我是多么渴望有人呵护、有人痛、有人爱啊。由于缺乏关爱,幼小的心灵里早早种下了渴望温暖、祈求神佛保佑的种子。
18年那年,我匆匆结婚,由于婚前了解少,加上长期分居,我和丈夫十几年一直争吵、打斗,受尽煎熬,婚姻成了一道绞索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得了植物性神经紊乱、偏头痛、腿寒等病,成宿成宿睡不着,人瘦得皮包骨,血色素只有6克。生活的压力、破碎的家庭、幼小的孩子,弄得我身心疲惫、痛苦不堪,真是生不如死。
我有个同事李茜,经常关心我,我把她当知己。2008年秋天,李茜悄悄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很神秘地拿出一本《转法轮》让我看,说这是一本介绍佛家理论的书,很深奥,能指点迷津、去除烦恼、让人解脱。说实话我当时挺反感,家里一堆破事,哪有心思看书。李茜再三推荐说“这书非常好”“非常灵”,“不信你看完再说”。旁边另一位老师也随声附和,说她“看过了,确实很好”。我勉强接过书,回家大致翻了翻就丢到一边。一个多月后,天气凉了,李茜问我要书,说“看完了吗,是不是腹泻了”。我吃惊地说“你是神仙吗,怎么知道我腹泻?”因为我确实腹泻过。李茜说“书上都写着呢。这是在给你净化身体,给你调病”。我非常惊讶,半信半疑,翻出那本《转法轮》看了起来,开始觉得很枯燥,写得乱七八糟,断断续续看了一个来月后,突然发现困扰我多年的头痛、腿寒等病好像轻了,心情好转了,封闭多年的情感世界有了自我安慰。我无法解释,就归功于书的“神奇”,更加认真学习。不知不觉中,我深深迷恋上了“法轮功”,“修炼”、“做好人”、“上层次”、“圆满”成了我的座右铭,天天在家里看书、练功,一练就是6年多。
2010年冬天,我小时最好的朋友霞从老家第一次来济南看我,小时候我家穷,吃的、穿的、用的霞没少给我,我的第一份工作也是霞帮的忙。我到济南后多年不见霞了,我说好去接站让霞多住几天。霞到车站后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家学法,让她在出站口等我。2个多小时后,我下楼接霞,看到霞正在对面马路上打听我住哪,霞一身寒气,脸蛋通红,一路打听走了十多里地,手都麻木了。见面后,霞拉着我的手特别亲,聊着聊着,发现话题越来越少,霞说的都是工作、家庭、孩子等“凡人俗事”,我则满口大法。我劝霞学学大法、上上层次;霞则劝我多关注家庭身体、别上当受骗。我们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谁都不搭理谁。我们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第二天一早,霞就走了,临走时说“兰,我本来希望你们夫妻和好,可你的魂被大法勾走了你的气色很不好,有空去医院查查,千万不要上当”。“不许你侮辱大法,你走!”我砰地关上了门。
2014年2月,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几位“精进”的功友,其中一人叫程远,我发现他们特别“精进”,很多地方悟的特别深。程远“骄傲”地介绍了他们的牢狱经历,说那是“消业”,可以更快“开悟”,更快修成“佛道神”,“不再承受人间疾苦”。看到我有疑惑,程远说“你别不信,咱济南就有一个修成的人,她就是‘大姐’,‘大姐’的层次比施释迦摩尼还高,她就是《轮法轮》里提出的那几个和‘师父’思想联接起来的大觉者中的一个,有‘他心通’等功能,几天不吃不睡。”程远他们有个秘密学法小组,每周学法3次,每月“弘法”4次。我打心里羡慕他们的“正规”与“精进”,要求加入。程远知道我有车又会开车后,很快收我为编外人员。在这里,我“大开眼界”,听到了许多“高深莫测”的东西。我心想,他们悟的这么深,“大姐”都修成了,说明修炼这条路“能走通”,心更加坚定了。看到传单标语说“大法”不好就很反感,听到社区有人说“法轮功”坏话就特别难受,觉得“红魔”“恶鬼”太坏了,“师父”和“大法”被人误解,我必须出去“讲真相”。于是,我就悄悄发传单、光盘。有一次被邻居发现了,说“法轮功是邪教,信邪教没好结果”。我回击说“你上了红魔恶鬼的当,太天真、太可笑、太傻了”。
由于我长期练功,基本不顾家,本来十分淡漠的夫妻感情雪上加霜,跟丈夫形同陌路。2014年3月的一天,我在外面交流,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我一听是丈夫,他粗暴的问“你在哪?”“我在弘法”。“熊娘们没别事了,就知道练功,不知道还有个家吗?”我说“练功是我的命,大法是我终生寄托”,“你脑子进水了吧,大法是你爹你妈还是你情人,大法能管你一辈子,真是狗改不了…”我断然挂断电话,也关断滚滚咆哮。就这样,丈夫离开了我。儿子痛哭流涕,抱着我不让我再练功、出去交流,他说“妈妈,难道你真不要这个家,只要你的法吗?真的看着咱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吗?”。我有些哽咽,多年来,我跟丈夫感情不好,我和儿子相依为命,儿子就是我的心头肉,我知道没有父爱母爱的痛苦,平时自己再苦再难也不让儿子受一点委曲。但让我在儿子和大法之间取舍,我还是选择大法。我掰开儿子的手,出了家门[61] 。 2014年4月,儿子突然得了急性阑尾炎,高烧不止,痛的打滚,要了无数个电话,当时我外出弘法三天,一直关机。邻居把奄奄一息的儿子送了医院,才捡回一条命。我回家后,儿子狠狠地瞪着我说“我恨你、恨你!”去外地打工,再无联系。
2014年,师父发表了《正念》、《烧红魔炼金钢》,我高兴的不得了,认为这是修炼的好机会,白天黑夜地学。6月份,程远让我开车拉功友去“讲真相”,我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回来后的几天,我觉得特别累,全身没劲,说话都困难,经常躺着。正好单位查体,我的血色素只有4克,领导劝我抓紧治疗,我却认为这是师父的考验,躺了几天又出去讲真相。没多久,民警找到了我。
经过社区志愿者和心理矫正专家三个月的耐心教育,我开始醒悟,在度过了一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后,一些事逐渐明朗。李洪志说练“功法轮”能够“消业”、“度人”、“得福报”。我练“法轮功”6年,呕心沥血,结果孩子走了,闺蜜走了,家庭毁了,这就是“福报”吗?练功前我的血色素6克,练了6年降到4克,这就是“消业”吗?再练下去我可能不是消业而消失!李洪志,你用一个又一个谎言,编织一个个圈套,欺骗善良的人,你就是个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