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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轮功毒刃下的可悲“剩女”

2019-06-19 09:09 来源: 反邪教之窗

我是贵阳市某中学的教师,4月10日贵阳市科协同反邪教协会和我们学校联合搞了“中小学科普征文活动”。市反邪教协会以“崇尚科学、反对邪教”为题对在校师生进行了宣传讲座。听完讲座后,我更加了解到邪教对社会、对家庭的危害。而让我感同身受的是,我家的邻居刘晓娟就是邪教法轮功的一个典型受害者。今天我把她的事情给大家说上一说,也算是我对邪教的一种愤恨鞭笞。

刘晓娟,女,1972年出生,大学教师,家住贵阳市南明区油榨社区。大约1997年前后,她在其母亲唐丽珍的影响下开始练习法轮功,现有严重的幻视幻听症状和迫害妄想症,自去年起她已经被单位停职,在家休假养病。刘晓娟她比我大三岁,从小我就叫她小娟姐。我的母亲和她的妈妈都是贵州橡胶厂的职工。所以,从小我们就住在一个楼院里,我们俩同在一个小学上学,她上三年级时我刚上一年级,她常常带着我去玩,我还常常到她的家里写作业。等到我们都上中学后,我去她家玩的次数就很少了,似乎小娟的妈妈是怕我影响到小娟的学习。记得那时候她的爸爸刘叔叔还在世(小娟姐的爸爸好象是在她上高二的那一年病逝了),她的妈妈唐阿姨总是个好严厉的样子,有时叫我害怕。反正,小娟姐上高中、我上初中后我们的关系就慢慢疏远了,以上这些就是我儿时对小娟姐和她家里的印象。  

自小的学习骄女,被妈妈带入了法轮功。

 自打上学有记忆以来,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妈妈给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树立了小娟姐的学习榜样来激励我。至今我的耳边还不时萦绕着这些话:“你要好好学习,就跟你小娟姐一样,总是班上的第一名”、“你小娟姐考上了重点大学了,你要以小娟姐为目标才行啊”、“刘晓娟又考上研究生了,这是我们厂里唯一考上研究生的子弟,小娟的妈妈真有福气,能够告慰小娟爸爸的在天之灵啦!”。总之, 小娟姐从小就是学习的“天才”,每次学校期中、期末考试,小娟姐总是她们年级的第一、或二名。她还经常代表学校去参加什么奥数啦、作文啦各种竞赛,奖杯、获奖证书得了一大堆。这让我妈妈十分羡慕,几次对我说:“你就不能象你小娟姐一样给你妈也弄回个奖杯?也好叫我炫耀炫耀。”对妈妈这种话我非常地、极端地不满,我瞪她两眼,心里说“你想得臭美,就不给你拿!”其实,我的学习也不差,但因为有了小娟姐这面学习的“旗帜”,就使我显不出来啦。而妈妈的这种比较却让我疏远了与小娟姐的关系,小娟姐上高中后(特别是她的爸爸不在了以后),她身边的朋友是越来越少啦。

1991年小娟姐高中毕业考上了贵州大学,三年后我也进入了大学学习。可我上的师范学院,和小娟姐人从此就很少见面了。只是每年学校放假回家,偶尔见到一面。小娟姐已经出落得漂亮水灵,婷婷玉立中透着隐约的高傲。我们见面也只是相约一笑,再也没有了儿时的亲密。我毕业后就到了贵阳市的中学任教。小娟姐又上了研究生,后来分配到贵州某大学工作。刘晓娟具体是什么时候练上了法轮功的?我估计就是在她上研究生的期间。她的母亲唐阿姨是1995年开始习练法轮功的,因为那时唐阿姨刚刚内退回家,没有多久她就和厂里的几个女工开始练功了。后来她曾经叫我妈妈也跟她一起去练功,而我妈妈拒绝了。我想唐阿姨大概因为太寂寞才练上法轮功的吧,她的丈夫病逝后,她一个人生活压力很大,身体也不是很好,她在省吃俭用和严厉中终于把女儿送进了大学殿堂。当一切完成后,她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了,于是法轮功成为了她的一种心灵的慰藉。然而,唐阿姨不应该把女儿也带入到法轮功中,不知道唐阿姨是怎么想的。但小娟姐已经习惯了一切都听从她妈妈的安排,妈妈让她练功,她就当真地习练上了法轮功。

男友轻蔑“师父”,爱情从此中断。

刘晓娟在读研究生时和一位男同学相恋了,俩人的感情十分要好。我记得是1998年暑假,就是小娟姐研究生快要毕业的那一年,有一天傍晚,妈妈对我说:“你小娟姐把女婿领回来了,就在楼下看见的。呦,个子高高的,人很帅气。你什么时候也找个男朋友呀?”我一听就生气了,跟妈妈嚷:做什么事都要让我与小娟姐比吗?再说我刚24岁,我又不着急。但我忍不住好奇,忙跑下楼去看,果然看见小娟姐和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手牵手地在夕阳下相依着走远,可惜看到的只是他俩的背影。但我觉得这对恋人很幸福,那时我也是真心地在默默祝福他们。一年后我也交上了男朋友,也准备谈婚论嫁啦。这时刘晓娟已经分配到大学里任教了,她平时住在学校,只有星期天才回来,可小娟姐的那位白马王子却不见了踪影。我就问妈妈小娟姐还没有结婚吗?妈妈长叹了一声道:“小娟的那个没上门的女婿叫你唐阿姨撵跑了,散了。”

原来,刘晓娟自从跟唐阿姨习练上法轮功后,刚开始是断断续续地学一阵练一阵,因为那时小娟姐还在读研。她主要是学校放假回家时,在妈妈的带领下到广场上去和法轮功的同修们练功或学法。小娟姐的男朋友当时对她们练功这件事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只以为唐阿姨爱好气功,小娟姐也跟着学学。但1999年7月,国家宣布取缔了法轮功邪教,社会各界也对法轮功口诛笔伐。小娟姐和男朋友认识到了这件事的性质是很严重的,根本不是练练气功那样简单。小娟姐就和男朋友一起劝说唐阿姨放弃法轮功修炼,哪知唐阿姨翻了脸,和两个孩子大闹了一番。后来俩人又多次劝说过唐阿姨,男朋友还当着唐阿姨的面把李洪志的《转法轮》给批判了一通,说这本书他以前没看过,现在看来完全是反学科的、确确实实是邪教。小娟姐也劝妈妈不要再练法轮功了。可唐阿姨表态说:宁肯死也不会放弃大法修炼。而且告诉小娟姐,要么继续练功就留在家里;要么断绝母女关系,跟这个咒骂“师父”的“恶鬼”滚蛋,永远别进家门。唐阿姨如此蛮横,小娟姐被妈妈逼得哭了起来,她的男朋友见状只好退了出去。再后来俩人的关系就中断啦。

就这样,小娟姐的大学男友叫唐阿姨给撵走了,而她自己为此事伤心了多日。但想到爸爸病逝后,妈妈一人含辛茹苦地培养自己上了大学,小娟姐只好屈从于妈妈了。一方面唐阿姨实在太强势了,小娟姐从小就听妈妈的,已经养成了服从的习惯;另一方面小娟姐还是没有她男朋友清醒,没有真正意识到法轮功邪教的危害,更不会想到自己的母亲会把自己带进一个冻结了情感而依靠幻想生活的冰冷世界。

青春在修炼中耗尽,小娟姐性情大变。

刘晓娟留在了唐阿姨身边,唐阿姨每天督促女儿练功学法,母子俩也由母女变成了形影不离的“功友”。后来刘晓娟的学校听说她在修炼法轮功,校领导找到她谈话,但刘晓娟矢口否认自己修炼法轮功。而唐阿姨和刘晓娟在取缔法轮功后,采取了偷偷练功、暗中学法的方式,她们母女俩每天深居简出,不和其他的街坊邻居们来往。但暗地里却和一些还修炼法轮功的“功友”保持着联系。而我结婚后就搬离了原来的那个老楼院,有时候我回家看望母亲,就不由说起儿时的事,也就不由想起小娟姐。妈妈说小娟姐一直没有结婚,好象也有人给她介绍过对象,但最后都不了了之。再后来,我们原来的楼院开始拆迁,2010年,我们家搬迁到了南明区的新光路,从此后我就再没有了刘晓娟的消息。

直到2013年的夏天,一次偶然的相遇,我见到了已经十多年没有见面的小娟姐,而她已经完全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天之骄女啦……2013年后,我在中学担任了学生的心理辅导员,就是对早恋的或有心理不良倾向的学生进行心理疏导。可我学的是中文,对如何做好心理辅导工作并不是很专业。于是学校让我参加了由省心理研究学会举办的一个暑假培训班,目的是学些心理学知识,以便做好工作。也就是在这个培训班上,我获悉了刘晓娟的消息。原来,班上有一名心理教师(她是某医院的心理主治医师),她开了一个心理咨询门诊,接诊了许多心理患者。她就把一些病例讲给我们做教学的例子(当然,患者的姓名、职业等都是保密的,只讲病例,不说是谁)。当这位心理医师讲到她接待了一名大龄女性,这个女性虽然有良好的教育经历,但人格却不能独立,总是说“我听妈妈的、我听妈妈的……”,她的问题是对婚姻有恐惧症,总是认为有男性要害她,老感觉有一个高个子男人总是跟着她,不允许她去找别的男人。这种心理背景说明了她在年轻的时候受了某种刺激,但具体的情况她又不讲,至今无法解开此病灶的原因。

当听完心理医师的课后,我的心一下子绷紧了。医师所讲的这个病例,太象小娟姐了。下课后,我悄悄找到医师,问她那个病人是不是叫刘晓娟?医师大吃一惊,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把我和小娟姐的关系及她谈恋爱的事情、还有唐阿姨逼女儿练法轮功的事都告诉了医师。医师豁然开朗了,说她的病灶原因找到了。医师分析说:肯定是她长期练法轮功而出现了幻觉,这种幻觉(潜意识)又将她压抑的内心记忆引发了出来,而患者一方面想摆脱压抑(如法轮功带给她的压抑或妈妈给她的压抑),另一方面又对前男友有着深深的眷恋。这两种心理矛盾交织在一起,在长时间的焦虑中就会形成这种恐惧焦虑症。我听了直点头,问能不能治好这种病?医师看了我一眼,问我能不能让患者放弃法轮功练功?她告诉我:练功出现幻觉是最主要的诱发原因,如果她能不再练功,静养一段后,因恋爱所造成的心理伤痛是可以治愈的。这位心理医师还告诉我每个周末刘晓娟都会来心理诊所就诊,她希望我能去探望一下我的这个发小朋友。医师认为刘晓娟来诊所就是想宣泄自己的被压抑的情绪,也许我能帮助她解开过去的心结。

两天后的周末,我来到了医师的诊所,果然见到了小娟姐。她看到我大吃一惊,神情立刻紧张了。我谎称因为自己的学生有了早恋问题,我来诊所请教专家。小娟姐看起来比以前胖了许多,原先那清秀靓丽的脸庞已经在岁月的磨砺中消失不见了。医师把我俩领进一个单独的房间让我们独处,我和小娟姐就此攀谈了许久……原来这些年唐阿姨总是时时刻刻用法轮大法来要求小娟姐,要求她每天都要看法轮功的书,每天都要挤出时间来练功,还不允许她和社会交往,对她的终身大事漠不关心。唐阿姨这种强制性的封闭,让小娟姐感到生不如死。而她自己由于对打坐练功已经有了很大的依赖性,不练功就睡不着觉,可一练功就会出现恐惧的景象,常常感到有人在跟踪她。就这样,小娟姐一口气跟我讲了三个多小时,讲她对妈妈的怕与爱、讲她对现实生活的鄙视和厌倦、讲她对练功的某些憧憬(如她觉得练功时一瞬间好似自己的灵魂飘出体外的感觉),讲她现在如何心身疲惫不想苟活于世……总之,小娟姐竟然和我说了这么多,这让我深感意外。我见她之前还以为她不会跟我说什么。是啊,也许小娟姐实在是太压抑啦,她把我当成了愿意倾听的对象。但我注意到,小娟姐始终没有提起自己以前的男友,而她的神情似乎一会儿在现实中一会儿又在臆想中。看着她对某种空幻所发出的微笑,我的心一阵刺痛,看来小娟姐不仅有严重的心理障碍而且连精神也有问题了。最后,当我把小娟姐送出诊所,顷刻间她好象突然清醒了,用多疑的目光盯了我一会,面无表情地冷冷地说:“我什么也没和你讲呀,你不要去瞎说,告诉你,我可是有神保佑的人。”说完也不搭理我就径直而去。望着小娟姐蹒跚远去的背影,我的眼前蓦然浮现出那年夏天:一个高个子男生牵着一个纤细女孩的手在暮日下双双依偎的身影……我的泪水不由夺眶而出。

天之骄女成为了法轮下被摧残的“剩女”。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一转眼我的孩子已经上了中学。如今已经四十六岁的小娟姐却还是孤身一人,而且一直深陷于法轮功修炼的泥潭中。今年春节期间,妈妈厂里的老姐妹们来家里聚会,我过去帮妈妈做饭,听那几个阿姨说起了唐阿姨,又说起了小娟姐。她们告诉我刘晓娟已经神经兮兮的了,有时发起脾气大哭大闹,还在地上打滚,就象小孩一样。而唐阿姨性格越来越古怪,很暴躁。身体有病也不到医院去看病,每天搞什么“消业祛病”,她还骂女儿是“魔”,说自己“圆满”不了就是因为刘晓娟给拖累的。阿姨中有个沈阿姨,她的女儿正是油榨街社区的工作人员。沈阿姨讲她女儿和她们社区的领导多次给唐阿姨做帮教工作,劝她和小娟不要再练法轮功了,可没有什么效果。主要问题在唐阿姨身上,她死死缠住刘晓娟不放,也不让女儿处对象。再说她女儿这种情况,也没有谁敢找她结婚。刘晓娟的单位从去年起就停止了她教学的工作,后来就让她在家休假养病。可刘晓娟说自己没有病,经常把自己打扮的象一个少女似的到学校张扬一下,学校只好让人连哄带劝地把她送回家去。

以上就是我的发小刘晓娟的故事。而小娟姐曾是我学习上的榜样,曾是我们那个职工大院里的骄傲。而法轮功邪教却无情地摧残了她的青春梦想,让她如今成了精神恍惚的“剩女”,也毁掉了她的才华和生活,只留下满是伤痕的孤独的心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