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慧福,今年69岁,是原四川内江针织四厂的职工,现已退休在家。丈夫老实本份,勤劳踏实,女儿乖巧懂事,很有孝心。我原本有个虽然算不上富裕,但却非常温馨、幸福的家庭。然而,这一切却因我迷恋上法轮功而发生了改变。
上世纪九十年代,单位重组减员,我下岗了。为了生活,我开了一间经营副食品的杂货店,凭着自己的勤劳,所得的盈利加上丈夫的收入,日子过得并不差。但日夜操劳,也使我身体越来越差,经常头晕眼花,全身无力,虽然没有什么大病,却给我带来了无穷的烦恼。我为了不给家庭带来经济负担,梦想着有功法能够让自己的病自行好转。
1997年初,我听到了很多因练气功而治愈了疑难杂症的例子,这些例子传得有板有眼,听得多了,我更加信了。这年夏天,我在附近公园见到有些人在练功,我连忙向前打听,其中一个人向我介绍,他们练习的叫法轮功,是宣扬“真、善、忍”的,练功不但能祛病健身,还可以圆满、上层次。我听后怦然心动,决定试一试,并按照要求买了书。
回家后,我迫不及待地研读起来,一看就来了兴趣,完全被李洪志所描绘的“法轮世界”吸引住了,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美好”的功法,这正是我所期待和盼望的,我下定决心,要按照师父所要求去做,去掉自己的业力,直到圆满。从此,我陷入了法轮世界而不能自拔。
一开始,我上午在兼顾生意的同时,专心学习经文,下午提前关门,到指定地点和功友们一起炼功,晚上自己再练习到深夜。后来,我用到生意上的精力就更少了,更谈不上对丈夫和女儿的关心、对家庭的照顾了。杂货店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处于全面亏损状态,最后只得关门了事。失去了家里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使原本并不宽裕的家庭陷入了困境,生活每况愈下。对我练功本来就非常反感的丈夫,更加觉得我是多么的不可理喻,将我视为“疯子”。女儿也觉得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对自己倍加呵护的母亲,与我形同陌路。从此,家庭关系骤然紧张起来。丈夫、女儿开始是耐心劝说,后来是苦苦哀求,最后变为百般阻拦,这些都无济于事,我甚至认为他们是在阻挡我走向圆满,是我圆满路上的一大障碍。见我丝毫没有回心转意的迹象,丈夫彻底绝望了。
从1998年底开始,丈夫没有打招呼,从此离家出走,在外租房自住,说是眼不见心不烦。见此情景,女儿也去打工自谋生路去了。我心中反而觉得扫除了修炼路上的障碍,得到了一个良好的修炼环境。从此,我成天和功友一起,将全部精力用在了法轮功修炼上,希望能够尽快达到“师父”的要求,早日圆满。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当时,我虽然行为有所收敛,但心底里却认为是政府不了解“法轮功”而造成的,这不过是暂时的现象。为了恢复以前的修炼环境,为了表明法轮功是被冤枉的,功友之间加紧了联系,经常传达李洪志的指令:如果要圆满,就必须走出来,到北京去护法。2000年6月,在功友的带动下,为了圆满,我没有犹豫,带上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毅然绝然到北京上访、护法、讨说法,被群众举报后我们辗转返回内江。经过这一次事情后,我并没有吸取教训。不能到北京去护法,我和功友就选择了在本地宣扬法轮功,讲真相、散发宣传品,显示大法弟子的决心和忠诚。
再后来,我与一名反邪教志愿者的交流,彻底改变了我的错误想法,他说:“李洪志是不是说过绝对不得干涉国家政治,更不得参与任何政治性争端及活动?”我回答说:“是说过。”于是,干警又找出了我所违反法律的相关条款,拿出了我曾经散发过的宣传品,问我:“你到北京滋事,到处大量散发邪教宣传品,这是‘严格遵守各自国家法纪’吗?这能‘对人类社会的安定有好处’吗?法轮功反对党和国家,这难道不能说明法轮功赤裸裸地参与了政治吗?”我无言以对,在事实面前,思想受到了强烈震慑,心底里也涌起阵阵波澜:是呀,以前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我尘封的心灵开始慢慢融化,不再偏听偏信,对志愿者也不再象以前那样排斥和抵触。看到此种情况,志愿者更加关心我,不但加大了与我谈心交心的力度,还专门安排已远离邪教的昔日功友跟我谈话,谈自己的亲身经历,谈认识和感受。我自己也开始反思以前的所作所为:为了虚无缥缈的“圆满”,我负出了沉重的代价,放弃了身边的幸福生活,放弃了自己的丈夫、女儿等亲人,去掉了夫妻情、母女情,我这是舍近求远,本末倒置,完全是一种彻底的自私行为!想到这些,我多次泪流满面,自责、忏悔充塞了我的心间。这时,我居住地基层单位的领导专程来看望我,鼓励我一定要树立起重新生活的勇气。
回到家,我正要进门,女儿却面无表情地用手挡在门口,丝毫没有让我进门的意思,我对着女儿说:“女儿,我是妈呀!我是妈呀!!我是妈呀!!!”我一连对着女儿说了三声“我是妈呀”。丈夫坐在家里,什么话也没有说。见到此情,我不禁泪如雨下,心象掉到冰窖里一般,周身透着阵阵寒意。我知道,是我迷上法轮功,弄得家不象家,给丈夫和女儿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他们仍然在埋怨我,但我并没有责怪他们对我的冷漠。虽然在街道、社区人员的劝说下,我好歹进了家门,丈夫却摔门而去。那一刻,我暗下决心要永远脱离法轮功,把对丈夫、女儿失去的爱要加倍地补偿回来,把曾经拥有的亲情再重新找回来。
一切从零开始。买菜、米、面、油,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我又做起常人该做的事情。街道见我确已悔改,便帮助我解决了面临的实际困难。解决了我的退休金,为下岗的丈夫找到了新的工作,还给我家订阅了报纸。当他们知道丈夫还不原谅我后,多次找丈夫做他的思想工作。我也主动找到丈夫,承认了自己以前的过失,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此后,以前的功友多次找到我,劝我不要半途而废,但我态度非常坚决,不再信李洪志的鬼话,不要再干危害国家、危害社会、危害家庭的事情。丈夫见我确实脱离了法轮功,便高高兴兴回了家。我从各方面关爱女儿,不把女儿的冷淡放在心上,慢慢用母爱融化女儿冷漠的心。不久,女儿也慢慢对我好了起来。丈夫、女儿都原谅了我,家里又焕发了生机,我又找回我失去多年温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