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罗永富,今年55岁,成都市人。2000年,我和妻子一起开了一个小饭馆,每天起早贪黑地忙碌,靠着勤劳很快富裕了起来。母亲虽然已年过花甲,但身体还算硬朗,经常到我们小饭馆帮忙,干点零活儿,一家子过得很幸福。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2004年的夏天,母亲在小饭馆帮忙时,突然中风晕倒,我们赶紧将母亲送到医院,经过抢救,母亲虽然保住了生命,却落下了偏瘫的后遗症。
将母亲接回家后,我四处求医,希望能让母亲好起来,也是在这时,村里的大姑找到我,告诉我,她正在修炼“法轮功”,这种功法不但能够强身健体,而且一人练功,还能全家受益。通过自身修炼,上了“层次”之后,“师父”的“法身”就会保护全家人,靠“消业”就能把母亲的病治好,并让自己达到“圆满”。虽然我知道“法轮功”1999年就被依法取缔,但大姑一再宣称,母亲的病是由于“业障”缠身,只有你不断的“学法”,才能消除你母亲的“业障”,她才能完全康复。我心里急于治好母亲的病,就在大姑不停地劝说下,开始习练法轮功。
起初练功只是在干完活后比划下,看看《转法轮》。她发现后,告诉我,你这样不行,不仅得不到师父的“保护”,还会“厄运缠身”,练功要心诚,修炼要专一,只有这样才能“消业”,才能治好母亲的病。听了大姑的话后,我觉得很有道理,就将小饭馆的活全部丢给妻子,偷偷摸摸的开始修炼,希望能早日“上层次”、得“圆满”,最终能让母亲康复。
当时,我的妻子不但要在小饭馆忙里忙外,还要照顾老人,每天从早忙到晚,她见我整天偷偷摸摸的练功,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非常生气,几次和我大吵大闹。为了避开妻子的打扰,争取早日“上层次”,我索性不回家和几名功友在大姑家的老房子里一起打坐练功、诵读“经文”。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感觉自己的“功力”大增,每次练功时都能感觉到“师父”的“法身”就在我的头顶上注视着我。我把自己的感觉跟功友讲了,他们非常高兴,说我正在经受“师父”的“考验”,坚持下去,一定能够“圆满”。
我不断地练功、“学法”,按照李洪志的要求“弘法”、“走出去”、“讲真相”。2006年中秋,我正在发传单,突然接到妻子打过来说母亲病情加重住院的电话。我只是回应了一句“哦,知道了”之后就挂了。妻子四处打听,终于在大姑的老房子里找到了我,并不断的劝我回家。可我哪里听得进半句,我完全把她当成是来干扰我修炼的魔。面对我的冷漠,妻子欲哭无泪,她伤心地回家了。母亲在医院住了将近半个月,但我整天练功,始终没去医院看望母亲。有时我也想回家看看,但最终认为这是“师父”对我的考验,我不应该被亲情所困,我要去掉“名利情”,才能真正“上层次”。
功友说,你母亲之所以得病,是因为身上有“魔”,我们一起练功,请“师父”为你的母亲除“魔”吧。于是,我们几个功友一起诵读“经文”,祈求“师父”的“法身”为母亲除“魔”。
半个月后,我想看看我和功友们发功的成效,就回到家里,看见躺在床上的母亲还没有好。心里就想,是不是我练功还不够“上层次”,还没有完全为母亲“消业”。于是,我就在母亲床前打坐发功,为母亲“消业”,“除魔”。然而,母亲看见我这样做,非常生气,指着我的鼻子,嘴唇颤抖着,而后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妻子急了,要背着母亲去医院,我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说:“你没有看见我在练功,师父马上就要来给母亲治病了!”然而,还没等我练上一会儿,母亲的脸上就没有了血色,而且,呼吸也渐渐没了。就这样,母亲在我的阻挠下,于2006年11月6日去世了。
当我的妻子在痛苦中无奈地问我:“这就是你几年修炼给咱家修来的‘福报’?现在妈走了,你‘圆满’了吧!”我无言以对。我才慢慢开始反思:难道真是我错了吗?母亲的离开给整我造成了巨大影响,面对这种突变以及妻子的规劝让我不得不冷静的思考:我对法轮功的修炼如此“精进”虔诚,连自己的母亲都没能救度到,法轮到底有何用呢?原来所谓的“上层次”、“求圆满”、“一人练功,全家受益”,全都是骗人上当的诱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