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重庆市大足区复隆横店村一组村民,高中毕业(高79级)后,父亲让我跟着师傅学了一门手艺——木匠。由于我有点文化,能说会道,接受能力比较强,没用几年,我便成了远近闻名的木工,周围家庭里大大小小的木工活都来找我,我的生活也因此越来越富裕,娶妻生子,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但这种幸福生活却因为“法轮功”戛然而止。
1996年,我和几个老乡到北京丰台区打工,下班后没事闲逛,看到一群人在练“气功”(后来才知道是法轮功),由于我对民间流传的强身健体的各派气功都比较喜欢,便上前去看热闹,经“气功爱好者”(法轮功习练者)介绍其功德如何伟大,圆满即可升仙等一大堆假话所蒙骗,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误入岐途。同年10月,我回到家中,巧遇同村的李良端和宝兴镇的陈清兵(两位都是法轮功练习者),在交谈中得知他们也在练习法轮功,他送给我一些关于宣传法轮功的书籍和资料,我对书中所写的宇宙特性“真、善、忍”和往高层次上修炼的事很感兴趣,以后逐渐看得多了,相信了书中所说。从此以后,我对练功投入的精力越来越大,不停地买书,买磁带,一有时间就捧着“法轮功”书仔细研读或者听磁带讲解,修炼“法轮功”成了我生活中的头等大事。我还经常利用赶集日到古龙镇、智凤镇、宝兴镇、玉龙镇、万古镇、中敖镇等乡镇去“弘法”。李良端和陈清兵见我如此积极,还专门为我送来一台手提电脑,教我如何上网,从网上下载法轮功宣传资料,一起商议如何策划活动等。此时,我早已不听家人的劝阻,任由李洪志的摆布,不但木工活不干,农忙时节连田地里的活也不干。在所有人的眼中,我成了一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神”人。家里的日子也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原本富裕的家庭变成了困难户,靠借钱度日。老婆孩子生病了,我也不让她们就医,家庭面临分崩离析。老婆孩子出门也抬不起头来。
1999年5月,我的小儿子高烧不降,躺在病床上呻吟,我坚决不让孩子看医生,让孩子躺着,我念“转法轮”给他祛病,从中午到傍晚,一直念,还叫来功力深厚的功友李良端和陈清兵来一起念。妻子干完农活回家,看见小儿子在床上抽搐,怒火中烧,重重地给了我一个耳光,叫来院子里的邻居强行把小儿子送到大足县人民医院,经过抢救和两周的治疗,已经患上了肺炎和脑炎的小儿子,逐渐康复(后来才听说,晚送半个小时,孩子可能就没有救了),出院后妻子带着小儿子搬回了娘家去住,说不愿意和我过下去了。父母见我这样,也不让我进家门,我从此开始了流浪生涯。
我当时痴迷于李洪志说的“放下所有的名、利、情,将会修出一颗慈悲的心来的神”,可是我修出来的除了冷漠,便只有对亲情、友情的无动于衷。为了达到更高层次,我还与另外几名(李良端和陈清兵等)功友,共同商议,计划在大足县城的大街小巷,照明灯杆和社区楼道、电线杆、电话亭、围墙等地方张贴“法轮功”宣传品。面对已经走火入魔的我,妻子无计可施,只有求救于反邪教志愿者。
很快,县城里的反邪教志愿者就来到了我的家。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精心准备了很多材料。经过他们的耐心劝导,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这是在干什么呢?”但这一善念转瞬即逝,为了自己的所谓“圆满”,坚持练功。
为了练功,我和功友们一起,每天奔波在“弘法”路上,以致于居无定所,食不果腹(我们一起练功的人,都是离家出走,没有收入来源),长时间的饱一顿,饥一顿,我得了严重的胃病。我却不这样认为,我以为是师父在考验我。因为李洪志说过,“真正练功的人没有病,病是修炼对你的考验”。我便拒绝治疗,也不服药,后来胃痛得越来越厉害,可我还是坚持练功消业。到最后痛的连路也走不了了。闻讯赶来的反邪教志愿者们把我送到大足县医院,在医院里住院治疗了十二天,胃病虽然得到了控制,但已经留下了后遗症。出院后,我终于认识到医学的伟大,只有医学才能治病,而法轮功只是李洪志欺瞒世人的道具!
远离法轮功之后,家人重新接纳了我,我又捡起了木工老本行,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现在一天就有两三百元的收入,我们一家人又重新过上了其乐融融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