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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瑛华:梦幻破灭 家也毁了

2016-05-09 13:01 来源: 凯风网

现在的我,借住在一位小姐妹位于上海杨浦区外环线以外的一处房子里。无家可归的我,孤零零地蜷缩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强烈的孤独感咬啮着我的心,一股股酸楚之感让我浑身冰冷。我一遍遍地问自己:曾经迷途知返离开了法轮功的我,为什么却因为李洪志的一个恶梦,让我又重返迷途,一脚踏空!李洪志没有治好我的病,还让我家庭破碎。我好悔啊!

我叫张瑛华,今年62岁。我曾经是化工厂的职工,丈夫是公交公司的驾驶员,我们有一位聪明听话的女儿,一家人的小日子过得平平安安。由于我自身免疫系统的问题以及长年在化工厂工作,接触化学产品,虽然厂里有营养品补充,但我在1994年因皮下出血被诊断为原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医生说,如果内脏、头颅出血,就会有生命危险。而当时主要的治疗手段,是长期使用激素这种维持性治疗措施,辅以心态平和,防止外伤和过劳。我只能长期服用激素来控制病情。

工厂领导关心,让我休了长病假。由于长期使用大剂量的激素等药物,我的体型变得虚胖,并出现关节疼痛、僵硬、行动不便等问题,也带给我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身体痛苦。病魔缠身,治病的痛苦和对治疗手段的失望,使我身心俱疲,我后来都怕看到血液科医生。疾病让我焦虑,性格也变得暴躁起来,在家里动不动就发脾气。

当一个人看不到希望时,心理状态绝对是一个“空窗期”。在家没事我就经常去附近的街头公园,一九九六年,我开始接触到了法轮功。刚开始只是听说习练法轮功不用吃药、打针就可以治病,厌倦了治病的我立刻抱着试试的态度练上了法轮功。后来辅导员说,不仅要“练功”,更要“学法”,才能尽快长功,我赶紧化20多元钱买来一本《转法轮》,又抄写,又背诵,忙得不亦乐乎。通过参加炼功和集体学法,还于1998年参加了辅导站办的七天学法班,融入集体的活力和李洪志所谓的“真善忍”“做好人”等话,让我觉得“大法”符合我心目中做人的道理,心情也渐渐豁达开朗起来。从此我摆脱了怨天尤人的状态,原来火爆、急躁、好斗、受不得半点委屈的性格慢慢的被耐心、和气、任劳任怨所取代。由于精神上有了新的寄托,感觉吃饭香,睡觉沉,病痛有了缓解,皮下出血点减少,就忘记了疾病,甚至为了“消业”,我大胆地自作主张断了服药。法轮功让我渐渐进入痴迷状态,感到一天也离不开它了。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虽然我十分想不通,但在单位领导、丈夫、朋友的规劝下,我写了“不练功”的保证书,有时候只是自己在家偷偷练,也去医院看病服药了。但是2004年夏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菜场遇到了昔日功友菊妹,她听说我的情况后,说:“师父说的,在家里闭门修是没有用的,一定要走出去,讲真相。你闭门修练,天目看不见,如果你是真正的大法弟子,师父会托梦给你,对你点化。”回到家里,我心神不宁,对法轮功的依赖心理像“鸦片瘾”一样,又冒了出来,那段时间,我一直处于迷茫、失望、无奈、不甘的状态下,痛苦压抑占据了我的内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真的连续做了几个噩梦,把我又拖入深渊。

我几次梦到自己去参加一场重要考试,本来满以为胸有成竹,但真正面对考卷时头脑里却完全是一片空白,半个字都想不起来,急得冷汗直冒。还有几次梦到,在去考试的路上失足跌入粪坑里,但每次都会有人把我救出来。直到有一个梦真正把我点醒:我急着要上一条船,但等我赶到码头时,船已经离岸了。我看到昔日同修都在船上,急得捶胸顿足却无济于事,只能一个人呆呆看着船只远去。我无助地大哭,谁料到,原本已经走远的船突然间却掉头开回来了,我兴奋的哭喊着跳上了船与大家一起远航。我浑身冷汗,惊醒过来。

这个梦,让我误以为是李洪志在点化我,整条法船为我这么一个不精進的弟子而特意回返,我对李洪志感激涕零。经此一梦,我心中的恶魔死灰复燃,2004年11月开始,我终于展开行动──去了一个久不联络的同修家,得到了1999年以来李洪志的新“经文”及“明慧周刊”等资料,我含着眼泪、如饥似渴的读着,对自己脱离大法浪费了五年宝贵时间深感痛悔。

这正应了李洪志自己说的一句话:“执著太重迷方向”,邪教的精神控制让我“去掉怕心”,发疯似的重走回头路。

我首先通过同修,为我到“明X网”去声明,以前写过的不练功的“保证书”作废,并在“三退”中声明“退出”少先队组织,尽管行动很可笑,但当时确实鬼迷心窍。我知道自己失去了太多宝贵的时间,所以在“讲真相”上下了一番工夫。我利用走亲访友的机会向熟人、亲戚讲真相、劝三退;去菜场、商店购物时特意使用印有法轮功反宣内容的“真相币”;把每天去公园作为我接触、“救度众生”的机会,路上碰到素昧平生的人,我不失时机的向他们讲真相、传《九评》,自说自话帮他们“三退”,被人误解、耻笑,甚至谩骂,我也从来没有半点怨恨。

我还强化了我的修练力度。我从“明慧网”上得知,李洪志为“大法弟子”设定了一个“全球同修一起炼功”的新作息方式,需要早晨三点四十分起床。我知道有的同修是早上三点半就起来炼功的。但我刚开始感到太辛苦,晚上十二点发完正念后才刚刚睡下,只睡三个多小时就起来好象太难了。但我一想到要“紧跟正法步伐”,马上割舍了内心的牵绊,从2005年5月天气开始转暖,我每晚十二时许睡,凌晨三点半就强打精神起床,投入集体炼功的环境,为了更快上层次。

我这一系列的折腾,家里老公不愿意了。见我重新修练法炼功,竭力反对。一来他见我魂不守舍,家务事都没心思了,开公交车很辛苦,回到家冷锅冷灶;二来怕女儿受到我的影响,她的心灵再也承受不起妈妈重走老路的折腾;三是担心我的身体,看到我整日在外奔忙,又日夜颠倒,不要命地半夜起来练功,皮肤蜡黄,下肢皮下出血点又多了起来,心疼得要命。劝不听,就对我又骂又打,我念其“是在帮我提高心性”,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变本加厉。他实在没办法了,最后于2008年3月向我提出离婚,想用这个办法逼我回心转意,谁知走火入魔的我感到,这是师父对我的考验,我正好可以摆脱一切羁绊,全身心投入修练“大法”,于是,同意离婚,拿了几万元,净身出户,外出租借房子。

离婚后的我,行动更加疯狂。除了在市区外,我每年都去浙江农村老家亲戚家住小半年,那些日子里,我天天外出“讲真相”。虽然没人理我,但我仍自以为是地在小本子上编造名字,帮人完成“三退”。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腹泻”“便血”是最主要的方式。我曾经保持“腹泻”的消业状态长达半年之久,甚至有一天出现类似脱水的状态,但我坚信大法,守住了心性,没有吃过半片药。我总是告诉自己,师父就在我身边!我要用最大努力弥补我过去几年在修炼上的损失。终于在2011年9月的一天,我在亲戚家的小镇上散发法轮功宣传品时,两眼一黑,昏迷倒地。

过了好久我才醒来,知道是路人把我送到医院抢救。我的全血指标降到最底,生命危在旦夕。经过转院到上海瑞金医院,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救回了我的一条命。然后,反邪教志愿者张大姐一直照顾我,开导我,还让我到市心理矫治中心,才有幸使我得以摆脱李洪志的精神控制,跳出法轮功邪教的泥潭,实现彻底转化,疾病也得到有效控制。我痛定思痛:自己为李洪志那么拼命,李洪志给了我什么?给了我衰败的身体和破碎的家庭!

不久前,张大姐来到我的暂居地,告诉我,女儿六月份要生孩子了。我下决心,一定要抓紧养好身体,回去请求前夫原谅我的过错,让我回归家庭。我要帮助女儿带孩子,用我来之不易的余年,去追求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