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刘芝秀,1946出生,在北京市西城区的某国营的副食商店工作了30年,1994年因病提前退休。
1996年5月的一天早晨,母亲到中山公园遛弯,看到那里有一堆人坐在地上,同时还放着音乐。就在母亲驻足观看的时候,只见一名中年妇女站起身来,走向母亲,并立刻向我母亲介绍说:“我们练的这是‘法轮功’,是以“真、善、忍”为标准,劝大家做好人的功法,能祛病健身,是上乘佛家大法。欢迎你和我们一起练。”母亲当时口中答应着走出了中山公园。回到家里,母亲向父亲说了自己的偶遇,并想尝试着练练。父亲觉得,自己的妻子身体不好,既然练这法轮功能祛病健身,反正也不上班了,权当消遣消遣。就这样,母亲就跟随着这些人,开始习练法轮功。
至此,母亲按照辅导员的要求,每天都要练功学“法”十个小时以上。
几个月坚持下来以后,母亲在心情和感觉都很好,加之经常受到功友们的影响,母亲就像真的觉得是法轮功的神奇效果在自己身上得到了体现,因而就更加努力地练功和学“法”。除此之外,母亲每天除了打坐练功外,做到了只听师父的话,只看师父的书和“经文”,把“圆满”作为自己的最高追求。
到了1999年的秋天,母亲非常沮丧地告诉父亲,说政府不让练法轮功了。父亲当时只知道母亲参加的这个法轮功组织在北京闹得很厉害,春天的时候还闹到中南海去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当时也不清楚。但父亲还是安慰我母亲说:“既然政府不让练法轮功,就有一定的道理,你就别管那么多,锻炼身体的方法很多,何必非练那玩意不可呢。”
然而,我的母亲因为受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的毒害较深,加之不断受李洪志的所谓新经文的鼓惑。所以,当时的母亲,在父亲紧密的监视下,虽然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却依然固执已见,因为她始终坚信李洪志的“消业”、“上层次”、“圆满”这些类似于天方夜谭的许诺能拯救她。我父亲见自己的妻子只是在家里练练,也没出去给他招惹什么麻烦,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
虽然母亲没间断习练法轮功,但在此后的4—5年期间,母亲却曾先后多次患病。在2002年的时候,开始仅仅是感到上腹部不适,心窝隐隐作痛,肚子闷胀、食欲不振、有时候还吐酸水。
我因为住在门头沟,距父母家家比较远,平时很少回去。记得有一次父亲打电话让我回去劝劝我妈。我到家一看,母亲有气无力躺在床上,痰盂里都是母亲的呕吐物。听父亲讲,我母亲已经呕吐了好几天了,吃什么就吐什么,也不知道得的是说什么病,怎么劝都不肯去医院,还说什么她的师父会来帮她消“业”的。而且还说如果去医院瞧病,今后师父就不会管她了。
那一次,我是不管母亲同不同意,就和父亲七手八脚地把母亲背下楼,送到邮电总医院,经检查,确诊母亲患的是胃癌。我因为要回去上班,第二天下午就走了。我走后,母亲在医院里要死要活的折腾,根本不配合医治,万般无奈的父亲只好把我母亲接回了家。回到家的母亲,还是对李洪志抱有很大的期望和依赖,为此,母亲用她那微弱的力气,坚持着靠在床头看《转法轮》,还说什么她的师父不会扔下每一个“大法弟子”不管的。
然而在后来的这两三年里,虽然经父亲精心调养,但母亲的体重还是明显的减轻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病情的发展已经无法遏制,表现在身体疲倦无力,有时肚子胀痛,还时常恶心、呕吐,大便也变黑了。
2005年的12月份,我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我母亲快不行了。我们一家三口急匆匆地赶往医院探望,我母亲这时候已经出现昏迷状态了,只见肚子胀的鼓鼓的,已经出现严重的肝腹水现象了,脸色蜡黄,一点光泽也没有了。我趴在母亲的身边哭着大声喊着妈妈,但母亲一点反应也没有。
后来是听大夫告诉我说,我母亲是因为胃癌发生转移到肝后,因结节破裂出血,所以大便是黑色的了。如果当初我母亲的胃癌在医院做了手术,并辅以其它综合治疗的话,胃癌转移到肝的机率就会小很多,而目前已经为时过晚了。
就这样,母亲再也没有醒过来。
我母亲如果不练法轮功,她就不会相信李洪志所谓练功能“消业”的谎言,她也就不会拒绝到医院治疗。如果她当时不相信李洪志的谎言,相信科学做了手术,很可能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胃癌向肝转移的严重后果了,也就不至于仅仅活了59岁的年纪就匆匆离世。直到今日,我每当想起母亲的死,就不由得恨死了李洪志这个害死人的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