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关亚珍,家住密云区不老屯镇学艺厂村。
20年前,我嫁到学艺厂村,当时丈夫家里有3个病人。公公常年重病在身,下不了床;婆婆腿脚不好,到了冬天都走不了路;大伯哥是聋哑人,而且还有轻度智障。丈夫每天都要出去工作,所以照顾家里的病人成了我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我也努力想做好一名称职的儿媳妇,照顾好家里人的起居,但每天繁重的家务实在压得我喘不过气,有时面对他们的要求,我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到了崩溃边缘。
记得在1997年里,一位修炼法轮功的村民来到我家,竭力向我介绍法轮功,并且送给我一本《转法轮》。他告诉我说法轮功能够祛病强身,而且师父的“法身”会保佑全家平安。如果修炼法轮功,公公婆婆的病不用再去看大夫就能好,智障的哥哥也会恢复正常。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天下哪有这样好的东西,可以一下子治好医院都治不好的病。以后这个人经常来我家劝我,把“法轮功”说得神乎其神,还带给我“练功”的书籍和磁带。就这样,从1998年4月份开始,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开始练习法轮功。虽然公公的病情没有得到好转,但婆婆的腿疾却比以前好了很多,能够自己走很远的路,不仅如此,家里人对我的态度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后来我才知道,婆婆的腿疾是因为丈夫背着我经常给她做按摩加之按时吃药才得以好转,家里人对我态度好转也是因为大家看到了我的努力,对我表达认可罢了。但当时的我执迷不悟,认为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虔诚练功,希望“师父”能帮助我“消业”、“上层次”,直到“圆满”。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社区干部都到我家里给我做工作,邻居也都纷纷劝说我,让我放弃练习。那段时间我虽然不再练习“法轮功”了,但内心并没有完全放下。后来,我公公因为医治无效,离开了我们。一起练功的“同修”偷偷过来告诉我说,公公去世是因为我脱离大法,身上“业力”又增加了,是“师父”对我的惩罚,只有重新练功才能继续“消业”,才能帮助自己以及家里人度过一层层难关。于是我又重新练功,且越陷越深。为了“练功”、“消业”和追求所谓的“圆满”,我每天除了在床上“打坐”、“练功”,就是外出和“同修”交流心得。为了“练功”,我已经没有精力和心情再照顾家里人,经常是随便给他们糊弄一口饭便继续“练功”。
现在,我都不敢回忆那段日子,因为有两件事真的让我想起来便心如刀绞。2003年6月的一天,我在里屋“练功”,听到厨房里传来碗摔碎的声音,但当时我一门心思追求“圆满”,对于其他事情一律不闻不问。等我练完功去厨房看时,才发现婆婆已经摔倒在地,没有了意识。我赶紧找来村里的“同修”过来帮忙,看看婆婆到底怎么回事。但“同修”过来后告诉我,因为婆婆一直反对我“练功”,导致体内“业力”太大,这是“师父”对婆婆一个小小的惩罚,一会儿,婆婆就会自己醒来。我当时竟然信以为真,都没有把婆婆从冰冷的水泥地上扶起来,没想到婆婆这一躺下,就永远没有起来。我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追悔莫及,如果我当时能够把婆婆赶紧送医,也许她还能继续陪伴在我们身边。
2007年8月,我在给大伯哥随便做了一口饭之后便回屋“练功”,不知道那天大伯哥是因为饭菜不合口还是怎么的,竟然把饭菜全都扔在了地上。气急败坏的我从屋里跑了出来,指着大伯哥的鼻子破口大骂,并告诉他:你身体里的“业力”终究会让你灭亡。大伯哥也气坏了,把家里的东西乱砸一通后便跑了出去。可怜我那智障的大伯哥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走在村里都会迷路。但当时我也没有着急找他,心想“师父”给他“消业”之后,他自然会回来的。没想到,第二天我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在一条水沟里发现了我大伯哥的尸体。
至此,我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修了这么长时间的“大法”,“师父”非但没能治好我公婆和大伯哥的病,还间接带走了他们的命。如今,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关心和帮助下,我一点点看清了“法轮功”的真面目,加上亲朋好友苦口婆心的劝说,最终让我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十几年坚持修练所谓的“大法”,是走进了“法轮功”精心编造的骗局,恶梦醒来,回想这一件件往事,真的是苦不堪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