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的一生,就是一个误入法轮功魔障而生命陨落的悲剧之路。”李潇(化名)轻叹一口气,望着妈妈的遗像悲恸地说。
坠入法轮功的陷阱
李潇的母亲就是尹赞红,家住武汉市唐家墩街,1963年1月1日出生。
尹赞红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在家相夫教子是她的日常。她每天伺候着她生命中两个重要的男人,虽然累点,但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幸福感。丈夫一直从事建筑行业,虽然挣得不多,但是生活非常美满。李潇记得,每天家里都是有说有笑,左邻右舍,亲戚朋友,无不投来羡慕的眼光。
但好景不长,所有这些都因为一个下午而改变。1996年12月1日,老同学张华(化名)来找尹赞红玩,说她也是个家庭主妇,感到无聊,串串门。她先是夸赞了尹赞红的家是多么多么的幸福,后来说看到尹赞红气色不好需要调理。
尹赞红对老同学没有防备,就把自己经常感觉头晕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张华听。张华说通过练习法轮功,不吃药、不打针,每天容光焕发的,可以治愈百病,使人保持年轻,容颜不老。听张华这么一说,尹赞红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就开始聊起治病的事。“业力太旺疾病缠身需要消业,层次太浅,需要上层次。”张华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并悄悄地递给了尹赞红一本《转法轮》,让尹赞红跟着她慢慢习练,一步步调理,就一定能“圆满”。尹赞红信心满满的开始练习打坐、站立、莲花指,记着一些从未接触过的“新词”。
就这样,照着书本上的要求练习法轮功,尹赞红跟着张华练功,有时候两人一整天都不吃不喝。尹赞红感觉时间不够用,无心做家务事,不给丈夫和儿子做饭了,她还经常约张华以及其他功友到家里来练功,搞得整个家又乱又脏,惹得丈夫和儿子满肚牢骚。
“自从我妈练法轮功以后,家里吵架就多起来了。刚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也从不多问,要是一开始就知道妈妈是在练法轮功,我们一定会阻止她的。”李潇说。
幸福家庭风雨飘摇
深陷法轮功的尹赞红行动越来越古怪,嘴上不再念叨农活了,整天的“消业”、“正果”、“师父说”,而且还在半夜里起来打坐。
李潇印象中存着一次很深刻的记忆,有一次期末考试前夜,妈妈又是半夜打坐,口里还念念有词,害得一家人都睡不着。爸爸劝她好好休息,妈妈说“你不知道,师父说了,这个时辰能和师父交流,师父能给传功治病”。
1997年初,实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之下,李潇和爸爸搬到外面租房子住。张华见他们离开家之后跑来劝尹赞红说,不要有愧疚感,他们是尹赞红修炼过程中的“孽障”,如果干扰她,她就永远不能达到“圆满”,等她“圆满”以后再去报答他们吧。听了张华的一席话后,本来对儿子还心存愧疚的尹赞红更加坚定的刻苦练习尽快“圆满”的决心。
缺少了母爱的关怀,李潇的成绩越来越差,从班级前十名跌落到倒数;尹赞红的丈夫为了顾及面子,辞了职,整天呆在出租屋里蒙头大睡。由于没有生活来源,加之日常开支,日子过得越来越艰辛,原本幸福和美的家庭瞬间滑落到崩溃的边缘。
健康受重创一命呜呼
1998年2月的一天傍晚,尹赞红正在修炼法轮功,突然感觉头痛难忍,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失去知觉。幸亏被邻居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才捡回一条命来。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了。医生告诉她是脑瘤压迫神经所致,建议尽快进行手术。
“当时医生告诉我们,一定要尽快手术,要不然有可能导致失明、血管爆裂等,后果不堪设想。”李潇说。
在家人的劝说下,躺在病床上的尹赞红思想有所动摇了,对法轮功产生了怀疑:“我这么虔诚的修炼,为什么没有得到师父的保佑呢?相反差一点把自己的性命都弄丢了。”然而张华再次蛊惑尹赞红,告诉她,说她的方法不对,心不诚所致。
出院后,尹赞红再次相信了张华,不顾家人劝阻继续练功,她坚持认为练“法轮功”能祛病强身,生病正是因为自己身体里有“业力”,只有更加“精进”地练功才能“消业”治病,所以坚决不按照医生吩咐吃药、定期检查。就这样一拖再拖,身体每况愈下。
1999年,政府取缔“法轮功”后,尹赞红经常深更半夜偷偷往外跑,说是去“弘法”、“讲真相”。由于不再看病吃药,尹赞红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经常感到乏力,有时头疼得厉害,她就往墙上撞。1999年底,家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行将尹赞红拉到医院体检,但是检查结果让家人震惊了,医生说:“再不治疗,顶多活3个月!”可尹赞红说:“病不好是因为‘师父’正在为我‘消业’,你们不让我继续练功,就是要我的命。”说完拔掉针头就回家了。
2001年9月1日早上,尹赞红突然感觉头部一阵剧痛,瞬间汗湿了衬衫,家人紧急送她到附近医院抢救,刚送到抢救室,检查血压,脉搏已停止跳动,检查呼吸系统,已停止呼吸了。紧急作了心肺复苏,已经无力回天了。
昨年旧梦,烟已残。李潇看着面前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父亲,再看看早已经布满尘埃、满窗蛛网的家,他的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都说母亲是家里的半边天,是法轮功让我家的天塌了。练“法轮功”,只会误己误人,身陷万劫不复的深渊!”李潇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