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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科学教是“最可怕的噩梦”

2017-09-22 10:10 来源: 反邪教之窗

核心提示:揭批科学教网站tonyortega.org于 2017年7月21日刊登一篇题为《利亚·雷米尼反科学教影片第二季临近,更多前科学教信徒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的报道。报道称,受雷米尼纪录片的鼓舞,越来越多的科学教受害者开始站出来讲述自己在科学教的痛苦经历,以此警示后人。报道对一名当时年仅17岁的前科学教信徒进行了采访,通过她的讲述,揭示了科学教拉拢年轻人入教、对其进行思想控制、破坏其家庭的真相。就象这位前信徒通过亲身经历所体会到的,“加入科学教不是和汤姆·克鲁斯一起光鲜亮丽地到处闲逛,而是你最可怕的噩梦”。

译文:

你可能已经听说,A&E的系列剧集《利亚·雷米尼:科学教与后遗症》第二季将于8月15日晚9点回归。你可以看到他们的节目正在对科学教和公众对科学教的看法产生影响。就在不久前,还很少有曾经参加过科学教的人站出来公开谈论这一问题,但现在,闸门打开了。

举个例子。那天我们在翻看一个讨论雷米尼系列剧的Facebook小组的留言,一个名叫Anne Renner Krzanowski的女性发言。她给我们讲述了下面的故事。

我在教会呆的时间并不像其他人那么长,但我也有恐怖的经历。我是 1986年加入教会的,当时我17岁,仍然和父母住在一起,刚刚高中毕业,对一切都很好奇。科学教会一下就盯上了我,不遗余力地把我招进去。我一进教会就参加了听析会,他们从中发现了我的弱点,并加以利用。他们命令我与父母、家人脱离联系,搬进教会住,说有人会照顾我,里面有我所需要的一切,我可以为“更大的利益”做出贡献,达到最高层次的精神启蒙,他们还会给我找一个“合适的人”嫁了。还好这些都没发生。我对他们所许诺的这个美丽、充满意义的生活深信不疑。我开始与父母疏远,我被教会灌输他们的理念,他们的洗脑开始在我身上发挥作用。

我爸爸发现我出了问题,我终于没忍住,告诉了他一切。他不让我搬出去住,叫我不要接电话,也不要开门,断绝与科学教的一切联系。科学教把我父母归为压制类人物(suppressive person,系哈伯德用于抹黑他认为对科学教持敌视态度的人所用术语——译注),不遗余力地把我拉回来。我偷偷溜出去,又回到了科学教。他们让我接受了一次长达6小时的听析,把我的脑子彻底搞乱了。经过几个小时不眠不休、没水没粮的听析,他们想要你说什么你就会说什么,你只希望一切能赶快停止。

我向他们坦白了我的“罪过”,承认自己对是否继续留在教会感到矛盾和怀疑。那天之后,我回到家,对教会感到恐惧。最后,我爸爸告诉他们,他们只有过了他这一关才可能得到他的女儿,而他们是过不了他这关的。他救了我的命。他们把我从教会赶了出来,因为我与压制类人物有联系。我在教会只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但他们已经对我伤害极深。 30年过去了,伤疤还在。我感谢上帝带来了雷米尼和Mike Rinder(海洋组织前成员)以及每个勇敢地讲出自己故事的人。这个可怕的邪教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破坏了这么多家庭。我自己的家庭也差点被破坏。我就站在悬崖边上,差点就跳下去了。如果不是我父亲把我拉了回来,我可能会要在科学教里待上几十年。我非常感谢利亚、迈克和其他所有人所做的一切。人们需要知道真相。加入科学教不是和汤姆·克鲁斯一起光鲜亮丽地到处闲逛,而是你最可怕的噩梦。

我们与安妮取得了联系,问她是否同意在我们的网站发表她的故事。 她表示同意,然后我们向她提了几个问题。

问:你说你于1986年加入教会时17岁,你在哪个州?

答:我在马里兰州长大。 巴尔的摩没有科学教堂,所以我去了华盛顿特区。

问:你是否还记得,你加入教会多久他们开始鼓励你远离父母?

答:大概六个月左右。一旦他们掌握了我的弱点,知道我被母亲虐待,生长在一个宗教气氛浓厚的家庭(我的父亲是卫理公会牧师),他们就知道如何利用这些弱点来达到他们的目的了。他们将我的父母称为“在身体和语言上虐待我的母亲和霸道的基督徒父亲”,这样我就会越来越讨厌他们,而越来越被教会所吸引。这是纯粹的操控。但当时我看不到自己已经被洗脑了,被灌输了他们世界的思想。

问:当你说你被命令搬进教会时,你的意思是说你被招募进“海洋组织”?

答:是的。他们跟我谈论加入海洋组织的事,说海洋组织的工作能够帮助我实现最真的自我。他们说我可以做我想要做的工作,拯救地球,帮助第三世界国家等。而我从童年开始就努力挣扎摆脱的忧郁和焦虑也会随之消失,根本用不着吃药。他们向我做了一大堆承诺,说我的生活将充满最崇高的意义和最丰富的精神世界。

问:你在“通往自由之桥”上走了多远?有没有成为工作人员?

答:没有。我已经开始上引导性课程了,但没上多久。

问:你觉得是什么事让你想回头,并将所发生的事告诉了你父亲?

答:我爸爸注意到我开始疏远他。我一直和他很亲近,所以我的行为表现很异常。他开始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他谈谈。我说我没事。我也不再去我爸爸布道的教堂参加礼拜,因为我要去华盛顿特区参加科学教的礼拜活动。在我向我的听析员坦白了之后,他告诉我,最好的办法是搬出父母的家,搬进教会。就是从这个时候起,他们开始跟我讲加入海洋组织的事。他们说他们会在我父母无力帮助我的地方帮助我。我内心深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从此开始对教会提高警惕。他们也许并不象表面上看上去那样。你要知道,那是1986年,我只是一个天真、害羞的17岁女孩,被保护着长大。各种信息不象现在这么畅通。那时没有互联网,没有智能手机。别人或是书本上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学。所以当时科学教几乎能够完全掌控自己的公众形象。一直到我加入教会,逐渐加深认识,我才开始发现其中的不同。

问:他们是怎么把你父母定性为“压制类人物”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曾经是科学教信徒吗?

答:他们从来没有加入过科学教。我向听析员坦白,说我对来自教会和父母的信息感到困惑,以及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加入教会,之后他们给我父母发了一封信。现在回想起来,这是我最大的错误。我对他们太坦白了。但是当时我的听析课程就好像是治疗疗程一样,他们非常擅长让你感到安全,让你放松警惕。这正是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

问:在6小时的听析过程中,他们都问了你一些什么问题“把你脑子搞乱了”?

答:像“你有没有想过伤害你妈妈?,“你妈妈虐待你,她说你毫无用处,一点不可爱。她有没有对你进行过不适当的触碰?有没有猥亵过你?” ,“你觉得你接触女人比男人更多吗?你有没有想过与女人发生性关系?”,“你说你和你父亲更亲近,你对他有没有性幻想?”,、“你有没有想过伤害你的父亲,因为他没有阻止你妈打你?”,“你有没有想过自杀?”,“你有没有想过要杀死你的家人?”,“你喝多过吗?”,“你有没有服用过任何非法药物?”都是这样的问题。性的问题让我很不舒服。我当时还是个处女,很害羞。这样私人的问题对我来说很可怕。而且他们还一再反复地问,一遍又一遍,希望找出我回答中的破绽,或是在我开始感到精疲力尽的时候突破我的防线。经过几个小时这样的轮番轰炸后,我开始哭起来,最终开始对一些问题回答“是”,好让他们停止继续发问。我只想一切快点结束。

问:你是怎么发现自己被驱逐的? 他们有没有给你看过驱逐令?

答:参加完最后一次听析后,我不再去了。我不接他们的电话,并告诉我爸爸我很害怕。这个时候,我爸爸已经发现他们是一个邪教组织,正在拉他的女儿下水。他指示我妈妈和我兄弟,如果有不认识的人给我打电话,不要让我接电话。他们打了好多电话(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在我不再上课也不接电话6至8周之后,我收到了驱逐令和一封宣布我被教会开除的信。

问:您能否更详细地解释一下,为什么虽然您只在教会待了一年左右,您说这件事在30年后仍然在对你产生影响?

答:在我终于离开教会之后,我还是和我的家人很疏离。我花了很长时间,大概有一年,才开始从我的壳中走出来,重新回归家庭。我的家人不喜欢说三道四,所以这一段经历从来没被提起过,即使是和我的父母和兄弟们。他们不承认发生过这件事。所以我就没有再提过,包括我所有的困惑和愤怒,当时我对我爸爸是有一些怒气的。没有人帮我处理过这些后遗症。我后来再也没去过我们家的礼拜教堂,或是任何教堂。到现在我还是做不到。我对任何有组织的宗教信仰,无论什么信仰,都有着深刻的恐惧/仇恨。我也很遗憾,从来没有感谢过我爸爸把我救出教会,感谢他及时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并及早介入。但我当时很困惑,而且虽然我不再去教会,但我的脑子仍然受到教会的影响,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虽然我知道他这么做是出于对我的爱,可我还是有点恨我爸爸。他于2010年去世,可我从来没有对他说句“谢谢”,或者说声“对不起”。我知道,他对我不肯回到我们家庭的教堂一直很伤心,在这件事之后他再也没去教堂做过布道。我知道这让他很伤心。我很遗憾。

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答:我在医疗行业干了25年,三年前被解雇了,现在是一名社会活动分子和纪录片制作人。我在帮助弱势群体发声方面找到了自己的真正热情所在。目前,我正在制作一部关于美洲原住民社区历史事件及其对现在的影响的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