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广西的一个贫穷、偏远的小村庄,今年30岁。我的父亲好赌成性、不务正业,欠下很多钱债,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在我三岁那年,母亲忍受不了父亲的恶习和迫于生活的压力,伤心绝望地选择离家出走。母亲出走时,带走了我最小的弟弟,把我和哥哥、姐姐都留给了父亲。父亲在母亲走后,不仅没有因此而痛改前非,反而变本加厉,根本不理我们三兄弟姐妹的生活,我们只能靠家族的亲戚救济和帮助。从小我就这样过着有上顿没下顿,学费没人交,家里没人管的日子。在亲人的接济下我勉勉强强的读完初中后,便辍学打工挣钱养家。
2002年的时候,我在打工的地方认识了我丈夫,于2006年结婚。丈夫老实本分、勤劳挣钱、顾家体贴,小日子虽然清贫,但处处透着温馨。2008年儿子的降临,更是让我们这个小家增添了许多乐趣和幸福,这幸福对我来说是难得可贵的,所以我格外地珍惜。但由于从小坎坷、不幸、艰苦的人生遭遇,总让我内心惴惴不安、患得患失,害怕命运之神不会眷顾我这种苦命人,害怕幸福会瞬间离我而去。为了能守住现有的幸福,迷信思想严重的我,常常求神拜佛,把希望都寄托在神灵身上,祈求神灵保佑我。
2009年底的时候,我丈夫的堂婶经常来我家串门,我见她人挺好、挺健谈的,很会开导和安慰人,渐渐地我对她有了信任感和亲切感,便把自己的心事向她倾诉。堂婶听了我的遭遇后,很同情我,真诚地向我表示我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她帮忙,她还隔三差五的给我送东西,帮我干家务,陪我聊天解闷。堂婶的热心,让我感到非常的温暖,更加的信赖于她。
温馨的日子大约过了两个月,有一天,堂婶来到我家,很兴奋地对我说:“我找到可以帮你实现愿望的办法了!”我当时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堂婶紧接着就滔滔不绝地向我宣扬“全能神”,称只要信这个“全能神”就能“得平安”、“蒙拯救”,过上美好、无忧无虑的日子。堂婶带来的“全能神”无疑迎合了我的心理需求,令我非常向往,我确信命运之神终于眷顾我了,我义无反顾的跟随堂婶信了“全能神”。
在堂婶的带领下,我成为了“全能神”的忠实信徒,我不仅积极参加聚会,更积极地为“全能神”发展成员。我还执行了“全能神”亲传亲,友传友的传教方式,软磨硬泡的把丈夫发展为了“全能神”信徒,希望丈夫能与我一起蒙“全能神”的拯救。起初,丈夫总是忙着工作,对聚会不上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便很着急,害怕丈夫会被“全能神”淘汰掉。因此,我经常用“全能神”的说法“批评”丈夫,并以离婚等极端方式要挟丈夫去参加“全能神”的聚会。丈夫在我威逼和怂恿下,便开始频繁地参加聚会,认真、专心看“神话”。期间,“全能神”人员十分积极的给丈夫转观念,解读丈夫不理解的“神话”,用尽一切理由堵住丈夫的疑虑。
渐渐地丈夫越来越痴迷“全能神”,比我更虔诚和狂热。并受“全能神”教会的指使,丈夫把月薪四千元的工作给辞了,全职“尽本分”,做上了“事务执事”、“福音执事”、“带领”等职务,不仅如此,丈夫还经常“管教”我,说我跟不上“神”的步伐,会被“神”淘汰掉的,希望我能更积极些。丈夫对“全能神”教会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出色的表现让教会非常满意,经过考察,丈夫又被提拔为“一线福音员”,被派遣到异地任职,并委以重任。刚开始,丈夫三两个月会给家里打一次电话,偶尔也会给我和儿子汇一两百块钱的生活费。但对他自己的行踪和工作,丈夫只字不提,也不允许我问。
不到半年的时间,丈夫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了无音讯。我很着急,但又无法找到他,因为他们“一线福音员”是没有固定的电话和住址的,住处和手机卡经常换。而且他们的联系方式很诡异,只有上线才知下线,下线是不知上线的。极度担心的我,跑到教会里去打听,可是,教会的人竟然告诉我,“神”的作工是很隐蔽、很神圣的,不能打听,要相信“神”自有安排。教会的人还郑重其事地警告我,不能报警,不能破坏“神”的作工,不然的话,我们全家都会遭到“神”的惩罚,我的丈夫将永远不会回来的。我听后很害怕,找了堂婶商量,但堂婶的说辞居然和教会的一样,这让我感到更加恐惧。
在万般担忧、恐惧和无奈的环境下,我日渐消瘦,精神萎靡不振,家也不管,儿子也不管,终日以泪洗脸。幸好身边的亲朋好友及时发现,问出缘由后,请来了反邪自愿者对我进行帮教。如今,我虽已彻底的清醒过来,摆脱“全能神”精神枷锁,但好悔恨自己的盲目无知啊!是我亲手毁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家,是我毁了丈夫。我现在的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政府和公安机关能帮我找到我的丈夫,给我一个向丈夫忏悔的机会。
老公!是我害了你,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你感应到我和儿子每分每秒的呼唤了吗?我求求你,快回家吧!我们等着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