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看到别人夫妻双双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相敬如宾、红红火火过日子的情景,我的心里总是充满了苦涩。想当年,我曾经也有一位贤惠能干的好妻子,我的儿女也有一位善良慈爱好母亲。可一切的一切,就因为全能神毁了我的家,使我失去了妻子,我的儿女失去了母亲。
我的妻子叫乔秋玲,今年47岁。我们的家在咸阳市三原县徐木镇桃李沟西三合村。
我听乔秋玲说过,她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从小到大,都是姐姐把她带大,尤其是她的二姐对她更是爱护有加。记得2011年的一天,乔秋玲的二姐来到我家里,她在房子里对乔秋玲说:“目前是第三个时代即‘国度时代’到来了,神再次改变了他的名字,这次叫‘闪电’,在这个时代‘只有审判和惩罚,没有任何恩典’。只有那些信奉第三时代‘女基督’的人才能得救,最后将被带进国度和他一起掌权。世界末日马上就要来了,没加入的人,‘神’就会让他们在硫磺火湖中永远受到惩罚的。”乔秋玲听她的二姐这样说,就十分害怕。于是,她就跟着她的二姐去参加一个“见证主”的聚会。乔秋玲回家后就说,她已经皈依了全能神教,“维护神的名”、去传“神的福音”。只有这样,神才能够保佑我们全家。开始时,乔秋玲在家里进行祈祷。后来,乔秋玲就不管家了,她跟着她二姐,经常出外听“真道”、 唱“新歌”、 跳“灵舞”、 行“神迹”。少则三四天,多则一个月。那些天,我既要在外打工挣钱,还要给两个孩子做饭。看着乔秋玲突然归来憔悴的身影,我和两个孩子曾经劝过她,不要信那个东西了,好好过日子吧,乔秋玲则说:“我在跟女基督干大事,只要干得好,我们一家就可以躲过灾难。”
乔秋玲开始变了,她只对她所信的全能神关心,其它的一切不管不顾,家里的活没人干,我经常出外打工,没人给儿子做饭,女儿只好辍学照顾家里。我曾劝乔秋玲不要再出去了,乔秋玲淡淡地说“我应全心全意投入神的工作之中,应该以神的工作为主,以自己的生活为次。”接着,又去忙自己信奉的“神”。乔秋玲很少回来,回来肯定就是没钱了。那年,我打工挣的钱,放在柜子里,乔秋玲要拿走,我们都阻拦她。她说:“世界末日即将到来,我花钱是为了让神保佑我们全家平安度过世界末日。”还说,谁拦就和谁拼命。我和孩子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我和女儿挣得辛苦钱拿走,奉献了她所信的神。一年多,乔秋玲又回来了,她对我说“明年粮价要涨,现在咱们要给神攒粮食”。我说:“哪里有闲钱?”。乔秋玲说“不攒粮食,是要遭受神的天谴的”。她劝我将给儿子攒的学费,全部买了小麦,可过了年,麦子却大幅度掉了价,而孩子的学费却没了着落。这时,乔秋玲又离家出走了。没办法,我为了儿子的学费,只好东借西讨。
2014年的一天,我和孩子们在电视上看到山东招远“5·28血案”后,深深地为乔秋玲担忧,怀疑她被全能神控制了。我们四处打听寻找乔秋玲,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2016年5月,我的女儿结婚那一天,乔秋玲突然回来了。亲戚和四邻有舍都以为她这下会留下来,看着女儿风风光光地出嫁。谁又能想到,第二天,她竟然不顾亲朋好友地劝阻,冷漠地说:“我已将自己献给了神,你们谁也别想挡我的路”,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后面只留下女儿嘤嘤地哭声。
今年年初,女儿有了身孕,而她的丈夫在千里之外广州打工,无人照顾,女儿就回来了。我每天不仅要出外打工,还要在家里照料女儿。想着别人家的闺女,在怀有孩子期间,都有娘亲在身边照料。而我家的闺女,却失去了娘亲,无依无靠,我的心里总是酸酸的。就在女儿呆在家里十天后的一天,乔秋玲突然就回来了。她看着女儿,嘘寒问暖,十分亲热,我和女儿都以为她回心转意了,再也不走了。那天,女儿肚子有点痛,我就让她陪着女儿去县医院看病,乔秋玲说,她没有钱。当时,我就将衣服里仅剩的一百五十元钱,给了她,看着她们娘俩搭上了去县城的车。半天过后,女儿打来了电话,哭着说,她刚从检查室出来,她的母亲就不见了。我安慰好女儿,就忙赶到县医院,和女儿一块找乔秋玲,可怎么也没有找到人。我就给她不停地打电话,电话终于打通了。我就说:“乔秋玲,你快回来,女儿需要你,咱们家离不开你”。只听她在电话里恨恨地说:“怪不得人家都说信神就要打烂家庭,同父母、丈夫、子女断绝关系,我不能进入‘灵界’,都是你们影响的!”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再也没有见她的人影,电话从此也关机了。女儿生孩子的那些天,我一直在医院陪伴着女儿。医院里的人问起,怎么不让孩子的母亲来照顾?我就寻找借口给人家说,孩子她娘忙家里的事。其实,我心里清楚地很,妻子又被她心中所谓的神骗走了。
现在,女儿的孩子都快满月了。每当女儿抱着自己的孩子,有时会问起她的母亲,我悲哀地摇摇头。更令我担忧的是,儿子也慢慢大了,该找媳妇了。如果有一天,他们也问起他们的母亲,我不知如何回答他们。乔秋玲所信奉的全能神,口口声声说给人福音,可我的家不仅没有得到福音,还让我失去了一位好妻子,我的孩子失去了一位好母亲。
乔秋玲,你在哪里?快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