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弟叫巫良君,大专文化,弟妹汤金华,今年52岁,初中文化,家住陕西省南郑县青树镇。我家4姊妹,我是家里的老大,就是这个二弟上了大学。在上世纪80年代还是我们全村的第一个“状元”,毕业后分配到青树中学教书。二弟娶了一个做生意的个体户妻子,就在本镇的小街上开了一家百货商店,特别是弟妹贤惠、孝敬双老,日子其乐融融。大家都称赞这个家庭“公私合营”美满幸福。但是,这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一去不返,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那是1998年初秋,一天我弟有病要去医院治病,刚出门不远,在街上碰到多年未见过的一个小学同学,同学长叹“相见恨晚”,得知二弟要去医院治病,得意的拿出皮包里的“看家本领”,开始给弟宣传法轮功能祛病健身,不用就医更不用吃药打针,既省钱又管用,很“客气”地让弟先试一试,免费给了一本转法轮等书籍资料,再三嘱托二弟要“认真学习”。二弟早就检查出身体患有胆结石、心脏病、肝肥大3种病情。他生性固执,特别是感冒咳嗽之类,宁愿坚持、不愿吃药。“同学”的大加宣传正好中了二弟的心意。
二弟见于“同学”的情面,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不上课的空闲时间,独自在寝室习练,半年多时间过去,学校没人察觉。 生性内向,不善言语的二弟,生活基本是:讲台---办公室---家里的固定模式。自从误入法轮功后,她给自己定了一个“练功”作息表。原来和同事们业余时间“将军”的兴趣,后来换成了心目中的“师父”,不喜欢再和朋友来往,把自己和外界隔开。
1999年法轮功被取缔,二弟像是茄子被霜打过一样难受,情绪非常低落,精神也垮了,回家坚持不吃不喝,突然晕倒过去,把家里人都给吓坏了。我到学校给他请假,在二弟的寝室里看到,他的屋子很乱,办公桌上摆满了教学教案,还有法轮功书籍、磁带等东西,床头的墙壁上面,贴着一张盘腿打坐在一朵莲花上的男人画像,床铺枕头下藏放着一个坐垫。我一看二弟屋子脏乱样子,根本不像一个教书先生待的地方。把弟弟的反常行为和看到的环境联系一起,感到头皮发紧手发麻,又把最近发生在弟弟身上的事情,很快和父母弟妹们一起合计了一番,请来几个亲属,帮助他改邪归正,母亲泪汪汪望着弟弟“要是丢了饭碗咋得了啊”。我和弟妹背着人,好言好语相劝而他全然不听,出人意料的是二弟破口大骂相劝的亲戚,当面撵走人家。
当年夏天,弟弟的病情时好时坏,由于正适年富时期,身体还能抵抗病痛,他一直拒医拒药,弟妹见他面黄胸闷,要他利用暑假期间住院治疗,他说“人生病是前世造‘业’,欠债的现实报应”“只要坚持下去,早晚一天他会修成‘不坏之身’,能‘圆满’”。弟妹拿他无可奈何。
我父母弟妹都为二弟担惊受怕,但是又犟不过他,还不能对他放弃,毕竟是亲姊热妹,该说的还是要说,要他不要信那些歪门邪道,到医院治好病,一门心思教好书,千万不能分心走神。
2009年冬月的一个晚上,弟妹一人在店里后半间屋子烤煤火,不慎煤气中毒,被邻居买东西发现,叫人抬到屋外掐住人中穴,当弟弟从学校赶到店里,坚持不让送医院,他推开旁边的邻居和亲友,声称妻子的“业力”过重,用“功法”清理一番就会好了。前后反复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没见弟妹清醒过来。围观的亲友和邻居纷纷指责二弟。我赶到现场,强行将他拉开,喊来一辆面包车送到汉中3201医院抢救,弟妹的命算保住了,但是延误了治疗的有利时机,并发了急性脑梗塞,大脑失去了功能,变成一个半植物人,落下终身残废。经过一个多月的住院治疗,花费10余万元,花光了家里的全部积蓄,经亲友们与校方协商,让弟妹住在二弟的寝室,便于长期工作期间照料弟妹的生活起居。
弟妹变成了残废人,瘫痪在床、不能言语,二弟的负担陡然加重。这次弟妹出事以后,家人和亲友再也忍无可忍,强行制止他不要再搞那些歪门邪道,但是他还在痴迷“天国”极乐世界。他更是坚信,这是妻子前世造“业”欠债的现实报应。他是一家之主,有“责任”、有“义务”“拯救”妻子,“一人练功、全家受益”,让妻子能“圆满”。他从新修订了“练功”计划。深感“任重道远、责无旁贷”,不达“天国”誓不罢休。
2010年9月30日早晨,弟弟工作的学校给我打来电话,传来弟弟病发身亡的消息,我急忙赶到学校,弟弟寝室门口围聚了很多老师。二弟仰躺在床前的地板上,微闭僵直的眼睛,还朝着他床头上上方、打腿盘坐在一朵莲花上的男人画像望着,身体没有一点热气,触摸鼻间没有了呼吸,嘴裂开大张着,呕吐了很多东西,面目露着奇怪的表情。弟妹躺在床上眼泪不停地流下。
弟弟心脏猝死,时年45岁。
我父母老年丧子,弟妹残废、家破人亡,是法轮功欺世盗名的“消业”“、圆满”、“天国”,这些杀人不见血的刀子,草菅人命、欠下我家永世的一笔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