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的话:
位于美国纽约州奥兰治县鹿苑镇的“龙泉寺”,是“法轮功”邪教组织的总部。优美的环境给“法轮功”弟子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修炼氛围。然而,光鲜的外表下,头目李洪志及其“法轮功”邪教组织的丑恶行径,却不断上演。
一位全家信奉“法轮功”的美国混血女孩,受到“法轮功”舞蹈指导老师的种族歧视和人格侮辱,诱发厌食症,被母亲带到“龙泉寺”,由李洪志亲自“驱魔”。然而,“驱魔”失败,父母分道扬镳,家庭最终破裂。
一位失去深爱丈夫的澳洲名媛,为寻求心灵慰籍,加入“法轮功”后,性格突变,放弃自己原本的光鲜生活方式,将家人视若路人。直到生命的最后关头,她仍无法摆脱“法轮功”拒医拒药歪理邪说的禁锢,最终走向黄泉之路。
2020年7月21日,澳大利亚广播公司(以下简称澳广)推出两位资深记者撰写的对“法轮功”总部及相关受害人所做的调查报告《“法轮功”的能量》(The power of Falun Gong)及相关音频记录。在相关文章和节目刊发前,澳广曾发布预告,中国反邪教网也对此进行了介绍。恼羞成怒的“法轮功”,除了通过其媒体进行狡辩外,还到澳大利亚广播公司总部滋扰抗议,并嫁祸中国反邪教网。为揭穿“法轮功”邪教本质,中国反邪教网现将澳广相关调查报告摘译如下:
一份由《驻外记者》和《背景简报》栏目所做的联合调查,深度曝光了“法轮功”组织及其神秘头目的隐秘世界。
安娜和莎妮讲述她们加入“法轮功”期间的遭遇
美国纽约乡间,一个炎热潮湿的日子。安娜和她的母亲坐在唐代风格寺庙旁的一间屋子里,等待一位男子的出现。
“‘师父’马上要来了。”一个妇人说道。
安排安娜与“师父”李洪志这次“特别约会”的,正是安娜的母亲。她告诉女儿,见过“师父”,一切都会好起来。她们彼此都知道这话的意思——数月来,安娜已经饱受厌食症折磨。
安娜自小深陷“法轮功”邪教
但是,安娜来此并非本意。母亲骗她说,她们要一起出去办点事,后来安娜才意识到车子沿着自己熟悉的一条道路北上。她熟悉这条路,知道它这是要通往何处。
在距纽约市近两个小时车程的地方,森林茂密的沙旺克山北麓,有一个被称为“山上”的地方。
在那里,真实与虚幻时常相互交织,难以分辨。
▲ “法轮功”总部龙泉寺,占地160公顷
过了一会儿,师父走进了房间。
他先和那位妇人打了招呼,然后又和安娜的母亲说了些什么。最后,他看着安娜,直视着她的眼睛。他举起双臂,在空中挥舞着,口中念念有词,但安娜一句也没有听懂。
现年25岁的安娜回忆说:“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也就是所谓的驱魔了。”
安娜
她站在这个被“山上”的信徒们视为“神”一般的男子面前。小时候,安娜曾相信这个男子能看穿她的心思,甚至能“听”到她的种种危险念头。
但是,现在这个想法被打破了。
“我记得自己盯着他的眼睛,心里想: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可怜虫罢了。”安娜说。
但母亲却还对李洪志深信不疑。驱车向南回家的路上,母亲长舒一口气,对安娜说道:“现在好了,你现在正常了。”
而安娜只是望着车窗外。“所谓的一切修炼,都在我的眼前幻灭。我再也不会相信这些。”
出于自我保护,安娜后来改了名字。历经“法轮功”的种种磨难,她正努力重塑生活。这是她首次向外界透露自己在“山上”(即“龙泉寺”)时所看到的神秘世界。
安娜将自己在“法轮功”的经历讲述出来
澳广《背景简报》和《驻外记者》栏目的联合调查发现,许多家庭加入“法轮功”后破裂,信奉“法轮功”的现代医学教义可能导致过早死亡。
与许多“法轮功”信徒一样,安娜的家人第一次接触到“法轮功”也是在公园里。当时,一个人递给她父亲一张“法轮功”传单,安娜的母亲随后买了一些他们的磁带和书籍。渐渐地,“法轮功”占据了安娜一家的生活。
掉入“法轮功”陷阱
安娜
安娜从小目睹了母亲是如何一步步痴迷上邪教“法轮功”的。她让安娜和其他孩子从天主教学校退学,自己也辞去了家族企业的工作,开始替“法轮功”兜售书籍。她用于练习、打坐和阅读“教义”上的时间,越来越长。
▲ 4岁的安娜
安娜说:“‘法轮功’宣称修炼的前提是舍弃人类执念,这样才能获得救赎。因此,很多(信奉‘法轮功’的)父母把人类执念与起码的父母之爱、亲子感情混为一谈。”
虽然安娜从儿时起就开始信奉“法轮功”,但有些“教义”令她颇觉困惑。例如,按照她学习的“教义”,她和其他孩子是不同的,因为她母亲是中国人,父亲则是欧洲人。
安娜说:“‘法轮功’称,混血儿是外星人的阴谋,目的是让人类远离神。‘师父’说,如果孩子是个混血儿,那这个孩子就无法升入天国。”
安娜与父亲的合影
有些“法轮功”学员将李洪志的这一“教义”解释成是一种比喻。比如,李洪志声称外星人生活在地球上,并伪装成人类来腐化人类。但是,安娜却把李洪志的这些话当成了真。安娜的母亲经常把李洪志有关混血儿的“教义”读给她听。
“作为一个年仅11岁的孩子,听到的这种教导不但来自你所信仰的‘宗教’,还来自自己的母亲,这种伤害真的是太大了。”安娜说。
但已经深陷邪教的母亲却完全不自知,他们一家开始想方设法接近“山上”。“我母亲的梦想是,有朝一日我们全家都能居住在‘龙泉寺’附近。”安娜说。
报考舞蹈演员选拔赛
“神韵艺术团”是“法轮功”邪教组织旗下打着“弘扬中国传统文化”旗号的宣传工具,成员主要从“法轮功”弟子中选拔。
安娜的母亲也希望女儿能入选。选拔考试这天正是圣诞节,母亲一大早就把安娜叫醒,以便早点动身。
安娜
安娜不愿意去,但她无法忤逆母亲。于是,安娜决定设法蒙混过关。“我计划故意考砸,这样就不用住在‘山上’了”。
那时候,安娜一家已经从美国西海岸搬到了离“龙泉寺”更近的东海岸。
对安娜来说,这个“山上”并非天堂。在这个大院的每个角角落落,“法轮功”头目李洪志似乎无处不在。
▲ 龙泉寺主建筑。外人极少能够进入,照片由当地居民从附近拍摄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感觉,但其中又有一种不祥的、有点像接受判决的感觉。”安娜说,“修炼内容之一是灌输这样一种观念,即‘师父’最拿手的是他可以看穿每个人的思想,而且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数的‘法身’在替他观察别人。所以我从小就有这样的念头,即我的想法时时受到监控。”
李洪志是何许人
李洪志是一名前中国政府职员,1992年在中国创立了“法轮功”,也叫“法轮大法”。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移居美国。“法轮功”以传统气功的冥想打坐和呼吸练习为基础。但是李大师又给自己的功法加入了超自然的层面:修炼“法轮功”,可以让人们回归到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天国”;修炼者甚至可以获得空中悬浮、隔墙看物等特异功能。当时李大师正在组建神韵舞蹈团。安娜的母亲鼓励她,想把她培养成一名神韵舞者。“她认为这是最高荣誉,可以保证我进入天堂。” |
当时,李洪志正在组建“神韵艺术团”。安娜的母亲鼓励她,想把她培养成一名“神韵”舞者。“她认为这是最高荣誉,可以保证我进入天堂。”
但是,安娜觉得自己没有其他舞者那样的天赋。一次在新泽西舞蹈夏令营,安娜的老师让她站在镜子前,然后撩起她的衬衣。安娜回忆说:“她捏着我的肚腩,抖动着,然后对班里的其他好几个孩子说道,‘大家都瞧见没有?一个女人不该(胖成)这个样子。’”
选拔赛在“龙泉寺”主音乐排练厅举行。舞者们在排练厅列队等候,她们都是“纯粹的中国人,而不是混血儿”,安娜知道她们跳得比她好。
两年前让她在全班面前蒙羞的编舞指导,以及担任最终裁判的李洪志也在场。李洪志在大厅里踱来踱去,观察着。
安娜伤心地回顾自己的往事,不禁为其他在“法轮功”长大的孩子感到担心
安娜说:“我确实没有接到复试电话,母亲怀疑我是故意搞砸的。”
选拔赛的失利加剧了家庭的紧张关系。安娜和父亲穿过整个美国搬了回去,而她的母亲则留了下来。安娜说,自己最后一次“上山”,就是接受“李大师”“驱魔”的那次,缘于她的厌食症严重复发。
安娜说,在她与病魔斗争的过程中,她的母亲拒绝听从医生的服药建议,并引用“法轮功”“教义”称:“那(生病)说明你不是个好修行人,(听从医嘱)也说明你并不完全信任‘师父’。不管你是服药或是去看医生,你都不再是(修行人)。”
▲ 莎妮·梅
和安娜一样,莎妮·梅说,她的母亲柯琳·梅也将“法轮功”置于家人和自身健康之上。
莎妮把儿子埃勒里的照片交给母亲,让她挂在墙上,换下李洪志的照片,但柯琳很快又把照片换了回来。埃勒里长了颗肿瘤,住院将近一年,莎妮想尽办法要母亲去探望一下外孙。但莎妮说:“即使她确实不忙,(探望的时候)她也会时不时瞧瞧手表。”
随着时间的推移,柯琳似乎每个白天都有事情要做,接下来晚上她也忙乎起来了,再后来连周末也没空闲。“我需要提前预约才能见到她,她完全变了一个样儿。”
▲ 当母亲柯琳深陷病痛但仍拒绝治疗,莎妮·梅由沮丧变到绝望
同安娜一样,莎妮对“法轮功”深感愤怒。三年前,柯琳因长期患病去世,此前,她曾试图通过修炼“法轮功”以打坐和“消业”来控制病情。
莎妮将母亲的死归咎于“法轮功”所宣扬的“教义”,她的母亲在加入“法轮功”后就停止了服用降压药。
“如果不是因为‘法轮功’,她现在仍和我们在一起。只要每天吃两片药,她就能仍和我们在一起。”莎妮说。
莎妮回忆,母亲加入“法轮功”后就判若两人。柯琳曾是一位名媛,与著名爵士歌手里奇·梅结婚,朋友都是光彩耀人的娱乐圈名人。
不过,1988年丈夫因突发心脏病去世后,多年来柯琳一直在寻找心灵慰籍,直到10年后,她在悉尼阿什菲尔德公园看到“法轮功”信徒在打坐练功。。
家中的照片墙,满满的美好回忆
莎妮说,母亲柯琳很快就对原来那种光芒四射的名媛生活失去兴趣,身边出现同性恋者也会让感到很不自在。“在列王十字区和拉丁区夜总会附近长大,这些都曾是我母亲那个年代的人曾经所喜欢的生活。”
但真正让莎妮感到震惊的是母亲对医学的态度转变。即使到了生命最后,母亲仍然拒绝接受相关治疗。
▲ 莎妮的父亲是著名爵士歌手,母亲是迷人的舞蹈演员,他们曾一起环游世界。柯琳和丈夫里奇(图1,1964年);柯琳(图2,1961年));柯琳与莎妮(图3,1976年);1988年,柯琳(图4,1988年)
“她拔掉静脉注射针头,还当着医生的面吐掉药片。她的血压、胆固醇,一切都失控了。”莎妮说。
“就算是病入膏肓,母亲也一直认为,‘如果我接受了医生治疗,就成了糟糕的修行者’。”
现居台湾的澳大利亚人本·赫尔利(Ben Hurley),作为悉尼的一名“法轮功”功友,了解柯琳。赫尔利说,他亲眼目睹有人告诉柯琳不要吃药,还鼓励她要增强对“师父”的信任。
柯琳参加“法轮功”组织的游行活动照片
“在‘法轮功’的教义中,没有疾病一说,”赫尔利说,“而是告诉你,‘师父’可以治好你所有的病,你只要信奉他就行了。”
但澳大利亚“法轮功”组织的主要负责人赵露西却辩称,“继续服药与否是个人的选择”,“就我个人而言,并没有告诉她或给她压力不要吃药。”
赵露西说,任何鼓励柯琳拒绝服药的“法轮功”同修都是基于他们“个人的解读”,并表示是否就医最终还是由习练者自己选择。不过,赵露西补充道:“当人们开始修炼并真正理解‘法轮功’内在的基本原理时,疾病就会自动消失。”
安娜
对于安娜来说,“法轮功”让她的家庭支离破碎,这个“山上”将是她永远的梦魇。
“一想到那些生活在里面的人们几乎完全与外界隔绝,我就感到异常愤怒。他们只能接受‘法轮功’的有关教义,这种做法极其有害。”安娜说,“一想到这点,我就格外担心,也非常生气。”